“笨。”鬱波隨口道。
“您怎麼不下去遊呢?”肖堯揶揄他道:“該不會是也不會游泳吧?”
“……怎麼可能!”鬱波看起來微微有些面紅耳赤:“我是來跟你說幾件事情的。”
“她醒了嗎?”肖堯小心翼翼地看了鬱波一眼。
“沒有。”鬱波乾脆利落地回答道。
“……”肖堯安靜地等候著下文。
“沒有腦死亡,”鬱波道:“也還不算植物人,但是深度昏迷不醒,需要繼續觀察。”
肖堯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怎麼處理她,會是個很棘手的問題。”鬱波繼續說道。
肖堯點點頭:“懂。”
拋開那些少年人的兒女情長,理性地進行分析——放了趙曉梅自然是不太可能的,且不說制裁她的惡行,就光從她的嘴裡,能夠獲取多少關鍵的資訊,肖堯就不敢想。
但是在審訊以前,總得讓她甦醒——而無論她是否能夠醒來……
“你們打算怎麼跟她的父母交代?”肖堯問鬱波:“不管醒不醒的過來,不管是死還是活,不管是失蹤還是變成植物人,總歸是在夏令營裡發生的,和你們——和咱們脫不了干係。”
“是挺頭疼的,”鬱波承認道:“夏令營發生這種安全事故,賠錢倒也不是賠不起,但民宗委那邊,以後恐怕幾年都沒辦法再批這種活動了。”
“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嗎?”肖堯問鬱波。
“這種事情用不著你們小孩子操心,”鬱波含糊其辭道:“已經和組織上專門負責處理法律風險的……部分聯絡上了,他們應該會處理好的。”
“用某些……非法的手段處理問題?”肖堯問鬱波。
“警察內部也有人知道shadow的存在了,”鬱波告訴肖堯:“除了你梁姐姐以外的——所以,特事特辦。”
“你現在好像已經不避諱和我談論你們那個組織的存在了。”肖堯試探道。
“其實吧,”鬱波想了一下說:“他們可能想讓你——你們加入,這幾天可能,應該會安排一次會面。”
所以,他們就派你先來探我的口風?肖堯想。
“我應該和他們見面嗎?”肖堯問鬱波。
“如果你問我的話,自然是應該。”鬱波道。
“如果是你的意見的話……”肖堯隨口賣個好給鬱波:“我都聽你的。”
“嗯。”鬱波點頭道。
“我可以見一下趙曉梅嗎?”肖堯藉機提出條件:“探個病。”
“我覺得問題不大,”鬱波想了一下說:“到時候你跟他們說一下。”
“波哥,你難道說不上話嗎?”肖堯好奇地問道。
鬱波沉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當然說得上——”最後,他回答了。
“波哥,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肖堯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