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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堂上,氣氛極為凝重。
御史臺一位文官上前,揚聲道:“陛下,臣要彈劾護國大將軍教女無方,頂撞公主且行為不端,有損皇家威嚴!”
賀釗聞言臉色一變,立刻出列解釋:“陛下,微臣冤枉!微臣一向嚴於律己,小女亦謹守禮法,絕不會頂撞公主!”
那文官冷笑一聲,將手中奏摺呈上,“陛下,這是承安公主親筆,且數名世家貴女聯名為證,請陛下明察!”
龍椅上的慕容郢眉頭微皺,從太監手裡接過奏摺翻閱片刻,沉聲道:“賀將軍,此事你作何解釋?”
賀釗絲毫不懼,“小女品性如何,微臣自是瞭解,此事定是有誤會,箇中緣由還請微臣詳查後再稟明陛下。”
那文官還想說些什麼,謝知硯忽然出列,拱手道:“陛下,微臣有一言。”
“謝愛卿請講。”慕容郢有些詫異,不過也給足了他面子。
謝知硯神色冷靜,語氣沉穩道:“陛下,昨日梅花小宴微臣也在場,微臣親眼所見,賀小姐並未對公主不敬;至於貴女們聯名上書,怕是有人故意挑撥,想借此陷害忠良。”
話落,謝知硯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大皇子慕容乾。
慕容乾臉色微變,厲聲詢問:“你看本宮作甚?難不成是本宮故意所為?不過也是,如今謝太傅是將軍府的女婿,偏幫將軍府也情有可原。”
“殿下慎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微臣是皇上的臣子,無論是何境地,都不會做出徇私之舉,倒是聽聞殿下和承安公主兄妹情深。”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都震驚不已,就連一向冷靜的謝知硯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番話。
明眼人都看得出,謝知硯這是在為將軍府解圍。
賀釗看向謝知硯,眸光晦澀不明,但也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慕容郢思索片刻,朗聲道:“好了,無非是女兒家的玩鬧罷了,御史臺何至於要彈劾將軍府了?此事就此作罷。”
下朝後,慕容乾剛回到自己的宮殿,便有太監來報:“殿下,謝探花在外等候多時。”
慕容乾一想到方才在朝堂上,父皇有意偏袒賀家和謝知硯就來氣,甩了甩袖子冷哼道:“此事皆因他而起,他還好意思來見本宮?不見!”
“可他是隨承安公主一起來的,殿下可要見公主?”小太監有些為難道。
慕容乾臉色微變,沉思片刻後開口:“讓謝奕辰單獨進來見本宮。”
謝奕辰一身青衫,恭敬地走進來站在書案前,微微躬身行禮,“臣參見大皇子,殿下萬安。”
慕容乾坐在書案後,左手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冷峻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年輕的探花郎,語氣淡漠,“謝探花求見本宮,所為何事?”
謝奕辰抬起頭,道:“臣聽聞殿下近日為朝中之事煩憂,特來為殿下分憂。”
慕容乾輕笑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諷,“分憂?昨日你教唆承安公主懲治賀家小姐,今日又藉著承安公主來求見本宮,你有何本事能為本宮分憂?
謝探花若是想攀附權貴,本宮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