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豐盛了吧,就我們兩人哪吃的了這麼多呀。”
“你今天去考試辛苦了,姐姐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你不行啊,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今天考的怎麼樣,抽到的題目難嗎?”
“別提了,說起來就鬱悶......”
玉里紅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考試程小樓就又鬱悶的直癟嘴,不管是開頭的“殭屍”還是最後的“吊毛”,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他們程家從他曾祖父那一代開始唱戲以來就有學戲必學武的規矩,身上有真功夫的他做那兩個動作其實反而輕鬆。
最讓他無語的是水袖那道題目,每次回想起自己穿著短袖使水袖的情景他就蛋疼。
兩輩子加起來學戲唱戲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囧的事。
“嘻嘻......你穿著這一身使水袖的樣子一定很美,哈哈哈哈.......”
一想到他穿著牛仔褲短袖白T恤,光著膀子使水袖的模樣,玉里紅就很沒形象的笑得花枝亂顫。
“不過聽你這麼說皇家京劇大學的特招確實很難考,第一輪考基本完全就不分生旦淨醜的行當,說不定青衣就抽到了武生的基本功,要是讓我去使‘搶背’或者‘吊毛’,估計我也會心裡發憷。”
笑過之後,她也不禁有些咋舌,對皇家京劇特招的難度也有了一個清晰直觀的認識。
後面兩輪考試到底有多難兩人都不知道,但僅僅這第一關的基本功考試,說不定就能讓很多已經成角兒的伶人飲恨當場。
不分行當的考基本功,這一招確實太狠了,能夠成功闖過第一關的人要麼是運氣好到爆炸,要麼就是像程小樓這般基本功紮實到令人髮指。
“以前人家都說皇家京劇的特招難考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真的信了,說不定第一輪就能刷下去九成的人。但姐姐相信你一定會是最後被錄取的那十二個人的其中之一。”
玉里紅給他碗裡夾了塊紅燒排骨,對他考上皇家京劇大學可謂是信心滿滿,沒有半點兒擔心。
這將近兩個月相處下來,程小樓在京劇上的才情和天賦,以及他每天早上六點鐘準時起床練功的刻苦認真勁兒,玉里紅可是都看在眼裡。
像程小樓這樣天賦卓絕又肯下苦工的人如果都考不上皇家京劇,她就真不知道還有誰能考的進去了。
“小樓,姐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兒。”
程小樓咬了一口她夾過來的排骨,頭也沒抬的隨口道:“有什麼商量不商量的,有事兒您說話。”
“從今以後我都不想再登臺唱戲了。”
當他聽到玉里紅突然話鋒直轉的冒出這句話時,夾在筷子上剛咬了一口的排骨啪嗒一聲就掉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