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兩小時,這才有了點人樣。
長舒一口氣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時雨水已經蔓延到我的腳下了。
踩著水,啪嗒啪嗒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屋子裡,有點奇怪,張鵬和老王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倆人說好等我縫完的。
無奈的搖搖頭我關上了窗戶,剛走到窗前就聽見嘭的一聲。
窗戶被風吹開,夾雜著雨味的風吹在我的臉上,冰冷刺骨。
盛夏的雨不該如此,我再一次走上前關上窗戶,窗簾一下子被冷風吹的老高,發出嘩嘩的聲響。
簡潔花色的窗簾上還沾染著鮮血,在昏暗中顯得驚悚。
嚥了咽口水我往床邊走,忽而覺得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軟軟的。
往後退了一步低頭看去,一塊暗紅色的帶著人皮的肉靜靜地躺在那。
被嚇得連連往後退去,不知道絆在了什麼上,我一屁股坐在了櫃子上,將櫃子上的電視搬倒了。
碎裂聲傳入我的耳朵裡,我的腦袋裡裝滿了漿糊。
看著那塊肉我剛想冷靜下來,就聽見一陣腳步聲。
伴隨著嘶吼聲,仔細一聽門外還有滴答聲。
站直身我看著關上的大門,半透明的玻璃門口似乎有一個人影。
很低的影子,看不出那人是什麼姿勢。
嚥了咽口水我顫抖著聲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老王,張鵬是你們嗎?”
沒人應答。
嘶吼聲越來越大,猛然間一個巨大身影撞破了玻璃門衝入了屋子裡。
黑色的長頭髮溼噠噠的粘在她的臉上,看五官依稀還可以辨認出是白天的女人。
女人的四肢彷彿打上了結,匍匐著,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在地上快速移動著。
每移動一分,地上就會多出一道水痕,我的瞳孔急速擴大,呼吸急促。
看著那女人貪婪的撲向地上那塊肉,雙手捧著如獲至寶。
緊接著那一大團肉被她全數塞進嘴裡,尖銳的牙齒不斷咀嚼著肉。
女人,不,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人了,而是怪物。
她貪婪的吸吮著手指,趴在地上舔舐著地方的血沫。
我瞬身哆嗦,連大氣都不敢出,心劇烈跳動彷彿下一秒就要從我的嗓子眼裡蹦出來。
抬起頭她似乎注意到我了,猛地朝著我撲過來。
我的雙腿彷彿被禁錮在那,壓根抬不起腿。
情急之下我抄起花瓶朝著女人的頭砸了過去。
她明顯一愣,趁著她愣神的功夫,我拼了命的往屋外跑去。
豆大的雨點砸在我的身上,頂著雨我跑到了遠處的車前,轉頭看著身後追出來的怪物。
拍著車窗戶我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