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秀喝趴在餐桌上的前一刻,三刀從她嘴裡聽到了一陣哽咽聲,也從何秀秀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正在打轉的晶瑩。然後,這一切都被何秀秀埋進了她的手臂裡。
此刻看著埋頭不語的何秀秀,三刀知道她無疑是喝醉了。他試著輕輕叫了何秀秀幾聲,但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不能喝就別喝,看看,傻了吧!”他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跟著又瞥了一眼桌上七零八落的酒瓶和一塌糊塗的剩菜。
“這下好了,我給你弄哪去?怎麼弄回去?”
“喂,老闆,老闆吶,老闆。何秀秀,秀姐,何姐~”
再三確定何秀秀真的已經徹底喝醉之後,三刀終於有些煩躁地拍起了腦門。
他喊來了六嫂,準備買單離開。此時的時間已接近凌晨十二點,但燒烤攤的生意卻依舊紅火。
“多少錢!”他略帶恭敬的問。
“四百五十七,給四百五吧!”六嫂瞥了一眼喝趴的何秀秀,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凌亂不堪,隨後出於關心地說:“以後不好喝這麼多酒,傷身體!”
“誒。”三刀應了一聲,一邊很自然地從何秀秀的皮包裡掏錢,一邊很自然地說:“這不是今兒個她心情差嗎!”
他慶幸何秀秀帶了足夠的錢,否則接下去的事無疑會讓他很尷尬。儘管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讓他有些尷尬了,但好在他表現得足夠自然。
他將五百塊錢遞給了六嫂,說話的同時已是一把扶起了何秀秀:“您甭找了。”
“那不行,那不行!”六嫂連連拒絕。
“我常來,那多的就入下次的賬了!”
六嫂原本依舊想要拒絕,但當她從口袋裡掏出零錢準備找給三刀時,三刀已經攙扶著何秀秀走出了燒烤攤。耳邊不時響起其他客人的催促聲,沉吟稍許,六嫂最終收回了零錢並向著三刀喊了一聲,“那路上慢點。下次來啊~”
三刀將何秀秀扶到了她那輛POLO車上,他坐在駕駛室,何秀秀坐在副駕駛。然後,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因為他不會開車,也不敢開車。同時他也不知道何秀秀住在哪裡。至於現在的何秀秀,恐怕晴天霹靂也無法將她吵醒了。
他在車裡連連喘著粗氣,呆呆看著半躺在座椅上的何秀秀。他的目光開始像一條蚯蚓一樣在何秀秀的身上肆意的蠕動,慢慢爬過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最終,他的目光從何秀秀胸前起伏的兩抹圓潤迴歸到了何秀秀的領口。他忽然覺得,何秀秀的領口在這時顯得有些寬鬆。一道完美的風景線在此刻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一切讓三刀不由得口水直咽。他開始大汗淋漓,他開始喘息不止。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在一個鍋爐里正被不斷的燒煮一樣,他的肉要被煮熟了,他的血要被煮沸了。
他不由得顫抖,那或是一種戰慄。他的目光帶著貪婪又顯得膽怯,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卻又不知所措的收回。他明明燥熱難當,卻又不停搓著雙手似在取暖。
最後,他的腦中終於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