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點三十左右,三刀乘坐計程車將何秀秀帶回了自己的家中。
他告訴自己,這是無可奈何的唯一辦法。在將何秀秀扶進門的時候,他還在對著爛醉不醒的何秀秀說:“你別想多啊,我可沒其他的想法啊!”
然後,他把何秀秀扶進了房間,放到了床上。
此刻看著平躺在床上的何秀秀,三刀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吞嚥著口水。
他開啟了空調,卻又不給何秀秀蓋上一條薄被。明明,那被子就在何秀秀的一側。可他就是沒有任何舉動。或許,他就是想靜靜地看看何秀秀那一覽無餘的曲線吧。
房間安靜得出奇,除了那老式空調‘嘎啦嘎啦’的出風聲外,就只剩下二人的呼吸聲和三刀急促的心跳聲了。
他的目光再一次如蚯蚓一般開始在何秀秀的身上肆意的蠕動起來。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遠到近。他用自己的臆想來彌補那些被遮蔽的地方,然後在腦海中拼湊出一個完整的胴.體。
一想到這裡他的呼吸就變得急劇加快,就像是一個面臨窒息的病人一樣,緊張不安。他大口吞嚥著不斷分泌出來的唾液,貪婪的目光變得更像是一隻手掌一樣在何秀秀的身上來回的撫摸。
他在自己的臆想中幻想這種撫摸的觸感,然後置身其中無法自拔。
血液在心跳的渲染下變得躁動不已,每一根經絡都好像沸騰了一樣滾燙髮熱。他不由得起身,像是一個盜賊般慢慢湊到了何秀秀的身前。
手掌在慾望的慫恿下慢慢張開,慢慢逼近何秀秀的身體。那似乎是一場驚心動魄,凶多吉少的旅程,所以三刀顯得格外緊張又格外亢奮。
汗液順著喉尖和被他嚥下的唾液一起緩緩落下,喉結不安的上下起伏著,發出‘咕咚,咕咚’微妙的聲響。
何秀秀的胸膛,那一抹賦有節奏般緩緩起伏的圓潤,宛如兩顆珍饈寶石般正靜靜地等待著三刀的盜取。
是的,這無疑是一種偷盜。
此刻三刀的視線已不再注視何秀秀的身體而是看向了自己的手掌。他發現自己的手掌距離何秀秀的身體越來越近,他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他被自己的惶恐不安和興奮躁動壓得喘不過氣,他為自己這種複雜的心情感到鄙夷。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不顧一切的就那麼撲上去。然後,肆無忌憚的,任意妄為的,無法無天的在何秀秀身上來一場寒戰。
但最終,他卻退縮了。他為自己的膽怯感到可恥和可笑,但他卻沒有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和可恥。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中指和無名指最先觸碰到了那一抹圓潤。三刀覺得那就像是輕輕碰到了一塊豆腐一樣,嫩滑,柔軟,又Q彈。他被這種觸感所陶醉,並不由得咧嘴傻笑了起來。
只是恍惚間,就在三刀想要更深入的瞭解這種觸感時,他竟莫名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好生猥瑣。他猛地將手縮回,用力開合了一下眼眸的同時用手輕拍了一下滾燙的臉頰。
剛才,是酒精在作祟?他這麼反問了自己一句,但那聽起來卻更像是一種逃避之前所作所為的藉口。
他忽然起身跑進了廚房,一連喝了幾杯水後才又躡手躡腳地回到了臥室。他站在何秀秀的面前,看著正躺在自己身下的何秀秀,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燈熄了,驚雷在此後的不久驟然乍響。一場雷雨毫無徵兆地造訪了這座還被黑夜所籠罩的城市。雨聲淹沒了一切,更別提,是這個小小房間內的微末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