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容易絮叨著把話說完,蔡禮又有事兒了:“哎,你那裡本來就有傷,這下一騎馬,豈不是加重了?”
“早就好啦。”沈依依嘟囔著道。
“真的?”蔡禮不相信,解開她腰上的汗巾子,把手探了進去。
“喂!”沈依依睜開了眼。
查傷是正事兒,蔡禮沒理她,仔細地摸了一遍,確定已經不腫了,這才把手縮回來,幫她繫好了汗巾子。
“這麼老實?”沈依依笑著戳了戳他的胸,“還以為你會趁虛而入呢,藥丸三天的藥效可還沒過。”
蔡禮竟讓她說得臉上一紅,捉住她的手,把她箍在了懷裡:“沈依依,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膽大的女人,什麼話都敢說。”
“我說什麼啦我?”沈依依噘了噘嘴,“這就嫌我臉皮厚太孟浪了?”
“不嫌,我就喜歡這樣的。”她正好噘著嘴,蔡禮就順勢湊過去,親了一下,“我要是現在趁虛而入,你待會兒就起不了床,見不了鬍子元了。”
沈依依習慣性地要抬槓,又怕蔡禮經不起激將,真的引火燒身,便把嘴閉上了。
她是真的好睏了,打了個呵欠,把頭枕到蔡禮的胳膊上,閤眼睡著了。
她側躺在蔡禮的胳膊上,下邊的臉壓變了形,小嘴兒微微地嘟著,顯得特別可愛。明明是個精明不過彪悍性子,偏偏生就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模樣,蔡禮暗暗地笑話了她幾句,故意用指尖的薄繭,磨了磨她的鼻子。
其實這是一張與“沈依依”一模一樣的臉,但看得久了,瞭解得多了,就越來越覺得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蔡禮貼近了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唇,進而又情不自禁地更進了一步……
……
沈依依終於讓他給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去推他的胸:“你幹嘛呀……”
蔡禮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像是在自說自話:“依依,以前我對她,是遮住了眼睛,覺得她什麼都好,所以喜歡;現在我對你,是心清目明,瞭解你的每一處優點和每一處缺點,可是,我還是很喜歡你。我想,這應該就是真正的喜歡了吧。”
“什麼她啊我的……”沈依依沒聽清,朝他的胸推了兩把,打了個呵欠。
這女人,真是不解風情,蔡禮捏了捏她睡得紅撲撲的臉,幫她擦了擦額上的薄汗,將她重新摟進了懷裡。
日上三竿,飯菜飄香,沈依依聞著味兒,醒了過來。
“總算醒啦?口水都滴我胳膊上了。”蔡禮嫌棄地扯過一條帕子,幫她擦了擦嘴。
啊,真流口水了?沈依依摸了摸嘴角,紅著臉奪過手帕,坐了起來:“哪兒來的香味兒?我們傢什麼時候請廚子了?”
“前院兒傳來的,大概是鬍子元來了,我怕吵醒你,沒敢出去問。”蔡禮說著,起身穿衣,“收拾收拾,咱們吃飯去。”
沈依依惦記著胡樞查到的證據呢,趕緊穿衣洗漱,同蔡禮朝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