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雙唇抖動,臉色鐵青,身邊的兩個女孩也不自覺的往他懷裡瑟縮著。
“熱死我了,滾開,臭娘們。”
他一把推開貼在懷裡的兩個女孩,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拎起茶几上的半瓶啤酒,氣急敗壞的吼道:“王濤,你別給點臉不要臉,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那名玩骰子的男子也附和道:“說的就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專場,還敢來春風公子的地盤撒野,真是活膩了。”
沙發上有幾名女子竊竊私語,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樣,讓我心裡非常不爽。
“春風,我給過你機會了,你還百般的算計我,如果你看我王濤不順眼,那大可不必在背後偷我刀子,今天咱倆新賬舊賬一起算。”
我雙目噴火,身體顫抖,一股無法壓制住的熊熊怒氣在體內燃燒著。
春風聽後,咬牙切齒的說:“給我機會,哈哈,真是大言不慚,你也不撒潑尿照照鏡子,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來這裡跟我叫囂,你還嫩了點。”
一名女孩站起身,傲人的雙峰緊緊貼在春風胳膊上,嬌嗔道:“公子,這小子是誰呀,給點錢打發走算了,咱們還沒玩盡興呢。”
說完,她便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盯著我看,似乎我的出現,徹底攪亂了這場無法直視的海天盛筵。
“哈哈,妹妹言之有理,哥哥這就把他打發走。”
他嬉笑著在女孩的屁股上捏了兩把,女孩邪魅的瞪了他一眼,但身體卻很誠實的貼了上去。
片刻後,春風彎下腰,在茶几上拿起兩塊西瓜,扔到我的腳下,不屑的說:“來,這是賞你的,吃完趕緊滾,別掃了小爺我的雅興。”
我攥緊雙拳,牙齒咯咯作響,最後一絲清醒的理智也被怒火徹底覆蓋,我死死的盯著春風,大聲喊道:“春風,你欺人太甚。”
說完,我的身體像離弦之箭一般,直接向春風衝了過去。
想要到達春風的位置,就必須經過沙發前的大茶几,但茶几旁正坐著玩骰子的男子,他見我像猛獸一般衝過來,便咒罵一聲:“你,你他媽瘋了。”
我跳上茶几,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只聽啪的一聲,他鼻樑骨斷裂,鮮血橫流,但臃腫的身軀如缸甕一般紋絲未動,他咧嘴大罵:“你他媽狗膽包天,今天我就…”
“哐…”
我不等他罵完,便拿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直接砸在他的額頭上,他直勾勾的看著我一秒,便悶聲悶氣的癱倒在地。
我站在茶几上,掃視了著包廂內的女孩,低聲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女孩們尖叫著,紛紛湧向門口,有的甚至丟了一隻高跟鞋都來不及回頭撿走,一時間包廂內亂做一團,但只持續了一分鐘之久,便恢復了死一般的寧靜。
“王濤,你攤上大事了,本以為我想簡單的嚇唬嚇唬你,但你偏偏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那我今天就奉陪到底。”
春風攥緊啤酒瓶,又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他皺緊眉頭,滿臉的輕蔑和不屑。
這時,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骨瘦如柴,身高在一米七二左右,赤裸著上身,兩條胳膊上紋滿了花花綠綠的圖案,胸前有三道醒目的刀疤,穿著一條黑色短褲,趿拉著拖鞋,神情猥瑣,面目猙獰。
“公子,什麼情況,你的場子也敢有人鬧事,喂,說你呢,快點他媽下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信不信分分鐘斷了你的手腳筋?”
刀疤男一隻手插著兜,一隻手指著我,滿嘴噴糞,看得我一陣厭惡。
“酒客,你可算來了,你要不來的話,這小子說不定要把我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