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忠君愛國、有熱血有理想的新時代年輕人,必須要為國家剷除禍害,這是她義不容辭的義務。
車廂內兩人吵的熱火朝天,姚瀾趁亂從座位到車廂後找到列車員,神色緊張,眼裡滾動的淚珠好似隨時都要掉下來,雙手緊緊的拉住列車員的袖子,“姐姐,那個吵架的男人,身上有刀,而且他是賣白藥的,我……我都看見了。”
“你確定看見了嗎?這可不能胡說的。”列車員捂著嘴滿眼震驚。
“真的,你快通知人過來,我感覺他現在有點不太正常了。”姚瀾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男人的動作開始變得有點漂浮,整個人甚至有點像喝醉一樣。
眼底的烏青也比尋常人的要重,肯定是過量吸食的原因。
列車員跌跌撞撞的往身後跑,剛離開沒多久,那個賣白藥的發瘋似的從後腰抽出刀,一把拽過大媽,用手圈住對方的脖子,挾持住大媽。
“別他媽過來,老子的刀可不長眼。老女人,叫啊,你在叫啊,嗡嗡嗡的煩死了,撞你一下屁話就這麼多,再敢叫一下,老子現在就一刀捅死你。”
“看看是你的嘴快,還是老子的刀快。”
刀尖不斷戳向大媽,她嚇得瞬間抿住嘴,眼神裡的驚恐不言於表,頭微微搖晃,渾身都抖成了篩子。
周圍的乘客都一鬨而散,車廂正中間就只剩下持刀的白藥瘋子和大媽。
刀刃劃過大媽的脖子,一抹鮮紅慢慢溢位。
眼瞧著沒人上前阻止,大媽也快嗝屁,姚瀾心裡的正義感讓她挺身而出,她雙手張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別激動別激動,大媽嘴賤是她的不好,年紀那麼大了,還那麼多話。咱們年輕人,沒必要跟這麼個斤斤計較的大媽攀扯。”
“你誰啊!走,走開!”賣白藥的把刀尖對準姚瀾,沒有順序的左右揮舞,“再敢靠近,我可不能保證這老女人的命。”
姚瀾雙手向前展開,示意自己沒有任何危險用品,背微微彎下,“小哥你別激動,咱沒必要啊,你要是捅死這大媽,你也得吃花生米的,一命抵一命嗎?”
“你瞧這大媽,滿臉都是皺紋,嘴巴里都是一股蒜味。你再瞧瞧你,多俊的小夥子啊!一看就比這大媽有前途多了,現在你放下刀,咱們撐死就是關個十天半個月的教育警告一下。”
“犯不著為了大媽死,是吧!”
賣白藥的聽了姚瀾的話,像是有點恢復神智,握著刀柄的手慢慢的鬆了下來,就在這時,那幾個身穿軍裝的人進來了。
眼看賣白藥的緊張起來,姚瀾趕緊安撫,“你看解放軍叔叔都來了,只要你現在放下刀,就不會有事的,被教育幾天和吃花生米,我想你是知道怎麼選的吧。”
幫助姚瀾放行李的軍人點了點頭,附和著保證,“這位同志說的沒錯,你現在還沒有犯下大錯,還是可以得到原諒的,到時候我親自帶你去派出所解釋一下,被教育半個月你就可以出來了。”
“來,小哥,咱把刀放下,大媽快要不行了。”
賣白藥的目光呆滯,‘哐當’的一聲把刀子往地上一丟。
姚瀾拉了拉軍人的衣襬,湊在他胸前小聲的說,“等會我把大媽拉過來,你快抓住他,他身上有白藥,就在衣服內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