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國忠也是百般為難,當時說好的這五百留著給寶珍添妝的,但要是被部隊知道了她們老姚家悄悄換人替嫁,說不定真的要坐實騙軍婚。
吃牢飯也不是子虛烏有的,是真的得一家子進大牢,到時候這個年都不好過。
“行,錢可以給你,但你明天一大早就得走。”
姚國忠一說完這話,林寶珍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嘴角向上不動聲色翹起,心裡詛咒著:
姚瀾你這輩子就替我嫁給拖著啞巴孩子的男人吧!五百就當給你的路費了,等我嫁給紹先,還有數不清的五百等著我,說不定你更適合當一個合格的軍寡婦呢。
五百拿到手後,姚國忠和林寶珍就識趣的離開了,下午郵遞員就送來了結婚證。
結婚證是一折二的,左邊是雙方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右邊是結婚照,但姚瀾和對方沒有拍,所以就空著,等去了補拍就行了。
發證機關的大章是軍區的章,瞧著還透著股威嚴氣勢。
晚上一到,姚瀾的小心思開始千變萬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可不想只拿這麼點本就屬於她的錢,就灰溜溜的去北大荒,總得在離開之前幹一票大的。
得給老姚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留下深刻的印象,讓他們十年二十年都記得有姚瀾這麼個大孝順。
林寶珍都有嫁妝,她身為老姚家的親閨女,怎麼能什麼都沒撈到呢!說出去可不得瞧不起咱摳門的老姚家。
想到這,她一下子把自己認為的不良行為掰正了,現在她是正道的光。
凌晨一點,她摸著黑到了她媽王德芳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時來運轉,還是老天都在幫她,今晚王德芳上夜班,壓根不在家。
進屋後,姚瀾在衣櫃,床底,哪哪都找了一遍,愣是什麼都沒找到。
她叉著腰,站在黝黑的屋內,眼睛不斷掃視著整間屋子,想看看還有哪裡能藏東西。
就在她看到床頭櫃那一塊的時候,眼前突然有一串字顯現,一條直線箭頭指向床頭櫃後的牆磚,後面寫著白色字,“王德芳的小金庫。”
什麼鬼?她變異了?
用力揉了揉眼睛,她又看向床頭櫃,字跡並沒有消失。
所以這是穿越附贈的金手指?就是怎麼感覺有些許雞肋,不如給個靈泉空間,或者什麼裝滿物資的大倉庫,她至少還能吃穿不愁。
姚瀾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狠罵著,“怎麼回事姚瀾,既要又要還要的,能白嫖一個就不錯了,說不定還有其他功能呢!”
罵了罵貪婪的自己,姚瀾伸出雙手,十個手指上下彎曲,隨後搓了搓雙手,“德芳啊!讓我來看看你的小金庫吧!”
扣出一塊磚塊,姚瀾伸手進去掏了掏,哦喲,裡面空間還挺大,硬邦邦的好東西。
盤著雙腿坐在地上,姚瀾把東西攤在地上,總共兩個布包,第一個是錢票,差不多一厘米厚,疊的整整齊齊的。
她從裡面拿了三百外加一些全國糧票和肉票,大團結還給她留了一點呢!省得又說她白眼狼。
第二個布包提起來裡面叮鈴咣啷的,難道放著硬幣?硬幣還要包的這麼嚴實?
不,不對,這是銀元吧!姚瀾把銀元湊在窗前,藉著月光看清上面的圖案,是頂著鋥亮光頭的袁某人,上面寫著民國三年。
不管值不值錢,拿了再說,摟走六個銀元后,姚瀾把布包重新包好,放到原位,塞入磚頭,把地上的一些泥土碎屑吹到角落裡。
收穫滿滿,抓緊跑路。
火車站早上七點半開始排票,姚瀾拿完嫁妝就跑去廚房給自己煮了六個雞蛋,烙了兩張鹹口和三張甜口的餅子,上面還撒了芝麻粒。
一罐只剩一半的白糖,被她愣是霍霍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