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啊。姜晚隨即又說了,“不過這符紙上的符文不是用硃砂畫的,是用地府的墨畫出來的,那墨是隻有判官才能用上的,你說珍貴不珍貴啊。”
“的確是挺貴的。”我嘖嘖了兩聲,不過想想以後我要是當上陽界閻羅,這燃鬼符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了。“那你這是從哪來的?”
“據說是以前師傅在道門的黑市上淘來的。”姜晚回答道。
我頓時不好了,“道門還有黑市?”我去,這還能不能好了。
“嗯,裡面很少有能淘到的好東西,不過也有不錯的,看個人眼光了,你要想買到好東西,你可以去鬼市看看,不過鬼市是隻有在鬼節才辦的。”姜晚跟我解釋,“不過鬼市也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要是被發現人混進了鬼市,是會被惡鬼生吞的。”
“道士也不行?”我崴了一下腦袋,問道。
“不是不行,而是會更早,本身道士跟鬼就是勢不兩立的,要是被發現了,怕是會打起來,可能驚動上頭的人,”姜晚繼續說道,神色之間都是認真,“總之這兩個地方你還是別去的好,萬一遇到什麼事,我們誰都不好過。”
“哦,”說實話還挺想去看看的。
所以說啊,千萬別跟我說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很容易引起我的好奇心的,而引起我好奇心最可怕的後果都是你們想不到的,我這個人吧,一旦好奇心上來了。就會一直掛念著,然後想著啥時候去逛逛,想著想著,就真的開始實踐了,誰都攔不住的。
一直到晚飯都是相安無事的,除了離封一直在遊說我把狗狗扔掉的事,被我無情的無事了。不是我說,真要扔的話,我只可能會扔掉離封的,每天就知道打遊戲,吃零食,什麼都不幹。又不能賣萌暖被窩,我還不如養條狗呢。
狗狗對於新環境很快就適應了,我該感嘆這狗的適應性真好還是該高興這麼快就適應了。
只是,這莫名的平靜中所帶來的危險,是我永遠都猜不到的。
這一晚,林汐沒有來找我,我還打算好好問問她十六年前那件案子的事呢,誰知道她倒是躲起來了。她不找我,我是找不到她的,不過她不來正好,我正好能睡個好覺。昨天半夜熬到那麼晚,雖然今天上午睡了一上午,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困啊。
危機隱藏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一觸即發。
半夜感覺到陰風陣陣的,我往被子裡縮了縮,有點冷,忘記關窗戶了嗎?但是不想出去,不想睜眼,懶。算了,這樣吧,明早再說。反正不是冬天我凍不死的。
沒注意到,角落裡一陣白光閃過,隨即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子走了出來,慢慢走到床邊,眼神兇惡的看著床上的人,伸手化爪,朝著床上的人抓了下來,還沒碰到,被子動了動,翻了分身,嚇得她立即縮回手,但是隨即發現人沒醒,再次走上前,揮出手,還沒落下,忽然兩道銀光直接從被子裡飛出來。衝著面部飛來,她立即用手去抵擋。
“啊——”女子低叫了一聲,捂著手腕連連後退,而在她手腕上,出現有兩個黑色的齒印。正好咬到了動脈。
黑色的痕跡在一路蔓延,輕輕一摁,擠出了黑色的血,她開始有些眩暈,死亡的感覺襲上心頭。
有毒。她心裡大喊了一聲不妙,但是來不及了。毒素的蔓延速度比她想的要快,甚至來不及去抑制。來不及看清楚咬她的是什麼。
身後有一隻手快速的把她接住,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那人卻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更多的目光是送給床上那個人,在確保沒有把人吵醒之後,才帶著她快速離開。
感覺到風停了,有點熱,我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手上兩個銀環倒影出了月光的寒意,隱藏在裡面的虯褫吐了吐黑色的信子。
當我們兩個是死的嗎?說實話,這樣的渣渣,他們一個咬十個。
第二天一大早的,我睜開眼第一件事就去看看狗狗怎麼樣了,結果看到狗窩裡卻是空的,摸了摸也是涼的,狗呢?
出門找狗,店裡屋裡都找過了,也沒找到,到大街上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正打算要不要去報個警呢,姜晚伸手把我拉了回來。
“你幹嘛,顯得沒事跟我一起找找狗,”我排開他的爪子。
“想找你家狗,跟我來。”姜晚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哼,早知道就不該讓它留下的,活該!”
“啊?”這貨咋了?
結果姜晚是把我拉到了離封的房間,離封在屋內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我正奇怪這貨不應該通宵打遊戲嗎,就看到躺在離封床上一個白裙的女孩,雙目緊閉,眉頭緊皺著,十分痛苦難過的樣子。
“怎麼了?”離封怎麼也撿了個人回來,“這誰?離封你相好的啊?”
姜晚隨手把我一扔,“哼,你不是找你的狗嗎?在哪兒呢。”
我半響沒反應過姜晚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