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二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寧獨,又看向了君遠歸的目光。就在前一天,袁青衣還能直接從君遠歸的目光中看出真假,現在旬二卻從君遠歸的目光裡看不出半點的情緒。毫無疑問,現在的君遠歸已經真正成為他父親那種人。
沉思了片刻,旬二點了點頭,立刻帶著君遠歸下了樓。
君遠歸現在是青衣巷跟小衚衕的頭號死敵,又得罪了東錦宮,在失去了登樓的情況下,他需要立刻離開天都,否則必死無疑。不過在離開天都之前,他還需要去辦一件事。
旬二將君遠歸送到了二樓,忍不住問了一句:“小爺,你打算去哪?”
君遠歸向北望了望,說道:“北疆。”
……
寧獨已經歇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感覺身上有了點力氣。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做完才能回家。他接了登樓,就得接的住。不能君與同用死守住的登樓,他再弄丟了。登樓五層的鑰匙,君與同臨死前已經給了他,他現在就可以去看看五層裡到底藏著什麼,那股可以左右朝堂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少爺,他死了嗎?”胡然看了看遠處血肉模糊的君與同,想要嘔吐,心中也有些悲痛。
“嗯,死了。”
“其實,他人還不錯。”
“不錯。”
“至少他請我吃了很多東西。”
“我也吃了。”
“少爺,你要去哪?”
“我要上去看看。”
“是他留下來的東西嗎?”
“對。”
“少爺,你有鑰匙嗎?”
“他臨死前給我了。”
“那你上去吧。”
“……”
“少爺,裡面有什麼嗎?”
“沒有。”
“什麼都沒有嗎?”
“嗯。”
“真的什麼都沒有?”
“嗯。”
“唉。少爺,咱回家嗎?”
“嗯。”
“好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