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誰啊!”
沈尋凝握住劍柄的手滿是冷汗。
七月流火,天氣轉涼,此時又是在山上,汗水片刻間就變得又冷又黏,手心一片麻癢。
但她卻不敢把劍抽出來。
因為她身後的那個,輕功能夠快過她的視線,一根手指就能讓她拔不出劍的老者,竟然也是一點都不敢動。
兔子被狼叼進了虎窩,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啪嗒、啪嗒。
腳步聲從身後轉了過來,繞到了側面,好像是到了那個老者的身側。
“老頭兒,不想活啦?”
那懶洋洋的聲音說道。
“不……不,前輩——”
“叫誰前輩呢,我有那麼老?”
老者用餘光掃過身側,卻根本不敢看向對方的面容,只敢朝著下半身看去。
皂紋靴,銅葵花束帶。
繡春刀。
鎮撫使腰牌。
他陡然一顫。
“大……大人……”
“您……您是鎮撫使大人……”
“我……”
前面的沈尋凝陡然一驚。
“鎮撫使!?”
“難不成就是那個剛剛上任的北鎮撫司鎮撫使?是了!他獨自走了一趟劍王閣,就能逼得劍王閣不再與唐門爭搶,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也只有他,能將這老者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他來我衡山派做什麼?”
“而且這聲音,好像有些熟悉……”
啪啪。
身後傳來數聲輕響,像是指頭點在人身上的聲音。
那懶洋洋的聲音繼續說道。
“姓甚名誰,家裡有幾口人,練的什麼武功,來衡山派做什麼?說一說吧。”
“不過,這次不要結巴了。本官還有事兒,給你一盞茶時間,說不完,本官就當你是拒不招供。”
“到時候,就不是點個穴這麼簡單了。”
“準備好跟你身上所有凸出來的玩意兒說再見了麼?”
那老者霎時間汗如雨下。
就連沈尋凝都能感受到他陡然粗重起來的呼吸。
“大人,我並無惡意,此次上山也只是替我家主人遞一張請柬而已。”
“你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