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她睡眼朦朧的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外邊的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
“什麼時辰了?”司寧問道。
“回郡主,已經申時了。”露珠掛上窗幔。
司寧起身走出帳篷,已經睡了一覺的司寧此刻十分精神,但偏偏又不能去打獵,讓她在帳篷裡待著她肯定是待不下去,司寧想了想,叫上露珠打算在營地裡溜達溜達。
“唉,你們知道沈校嗎?”
“沈校誰不知道,就是巡河總督嘛,說起來他離京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差事辦的怎麼樣了?”
“嗐,你們不知道吧,黃河的事情成了,聽說沈校身邊有一個門客,對於水利一事特別在行,在他的建議下,黃河堤壩修築的那叫一個快,躲過這次的汛期肯定是沒有問題。”
“那這沈校可真是運氣好,先是被人從小小的從五品郎中提拔上來,後又有貴人相助。”
“誰說不是呢,真是祖墳上冒了青煙,等他這次從南邊回來陛下的賞賜肯定不少。”
“用你說,聽說這沈校就一個女兒,你們說……”他的話沒說完整,但誰聽不出來他什麼意思。
“咳咳,我家有個不爭氣的兒子還未婚配……”
“我也有個侄子……”
剛才還談的好好的幾位,眨眼間就變了眼色,彼此冷哼一聲轉身各自離開。
他們離開之後露珠才敢說話,“郡主,他們這是都看上沈小姐了?”
“他們看上不是沈小姐,是沈伯父。”司寧嫌棄地看了一眼剛才那幾人離開的方向,不過不論是看上誰都晚了。
“郡主,咱們還逛嗎?”
“逛啊,幹嘛不逛。”時間還早著呢。
司寧繼續溜達,這次倒是沒再碰上嚼舌根的,她溜達到太子的帳篷前停下腳步,看向一旁的侍衛。
“太子在嗎?”
“回郡主,太子殿下在。”
“那你去通報一聲。”
“是。”
侍衛很快就從帳篷裡出來,“郡主,太子殿下請您進去。”
“嗯。”
司寧走進帳篷就看見褚懷衍在伏案批改奏摺,司寧一臉無語地走過去坐下,看著案上一摞又一摞的奏摺。
“不是吧,出來玩你還要工作啊。”而且還是這麼多。
褚懷衍放下筆,露出一抹無奈地笑,“父皇躲清靜把奏摺都扔給了我,我不看誰看啊。”
他之前在史書上看過不少皇帝攥著權利不肯放手的,像他父皇這樣恨不得直接把皇位讓給自己做的恐怕也就只有洪武大帝一個了。
歷史上那麼皇子為了皇位你爭我奪,頭破血流,到他這就成了和平過度,可看著眼前的成堆的奏摺,他在感謝父皇的同時也希望父皇給他愛能少一些再少一些。
“你知足吧,別人想看還看不了呢。”司寧白了他一眼。
“你兒子呢?沒跟著一起來嗎?”算起來司寧只有在他小孩辦滿月酒的時候見過一次,後來就沒再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