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聽經驗，阿孃，你別亂說。”她有經驗好不好。
人在外邊，褚瓊華沒有同她談論李肅的事情，只是說，“你跟雲婷一樣大，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司雲瀾都沒成婚呢，我不著急。”
褚瓊華看了她一眼，“你大伯母說了雲瀾已經有心儀之人了，等他回京就該商量下定的事情了。”
司寧不以為然，司雲瀾是有心儀之人了，但他的心儀之人又沒有同意。
褚瓊華看她，“你就拖著吧。”
司寧聳聳肩，“我對成婚不敢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看熱鬧？”
“什麼看熱鬧？”司寧眉心微蹙，不理解為什麼這麼說。
“你之前看李肅的熱鬧不是挺開心的嘛，自從李肅不再給你送東西之後，你最近的情緒變化可不小。”雖然她沒回來多久，但看的卻是明明白白。
司寧：……好吧，她承認，她確實挺喜歡看李肅的熱鬧。
*
婚宴結束之後，司寧便找了個藉口沒有同褚瓊華回府，上了李肅的馬車。
馬車上，司寧和李肅相對而坐。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過幾日，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日。”
司寧看他，“你要去哪兒？”
“蔣銘的事牽扯的人太多，拔出蘿蔔帶出泥，此次對涉事官員進行清算的時候刑部發現江南道的人居然無一人牽扯進來。”
“這不是好事嘛，難道忠心還錯了？”司寧不解。
李肅淺笑，“有時候太過正常便是不正常。”
為了能夠成就大事，蔣銘幾乎在每一個地方都培植了親信，即使沒有親信也蒐集了當地官員的一些隱秘之事。但偏偏江南道沒有他的人，江南道最是富庶，他沒有理由看不上那塊兒肥肉才是。
雖然李肅這話說的有些繞，但司寧聽明白了。
司寧沒有問他要去做什麼，“去多久。”
“最多兩個月。”如今他同阿寧的事情才剛剛緩和，從他內心深處是不想去的，但他也知道如今朝中只有自己最適合去。
“嗯，知道了。”司寧心中有些不捨，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一路順風。”
“這些時日我不在京城，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還是讓李二、李三跟在你身邊？”李肅詢問。
“不用了。”司寧拒絕，“我身邊有人，還是你帶上他們兩個人吧。”
司寧察覺到李肅盯著自己看，有些不自在地躲開他的視線，李肅看著她這幅樣子，知道她這是嘴硬心軟。
“好，都聽你的。”
司寧覺得他這番話太曖昧了，他之前明明也沒有這麼油嘴滑舌啊，這讓她感覺頗為不自在。
“還有什麼事嗎？”
李肅掀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快到長公主府了。
“我離開的這些日子裡會讓人給你送信，阿寧。”李肅定定地看著司寧，“我希望能夠收到你的回信。”
司寧看著李肅如今這情話張嘴就來的樣子，都懷疑他是不是像話本子上說的一樣被人奪舍了，他為之前可是沉默寡言那掛的，怎麼現在倒像是解除了封印似的。
“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