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敬雲氣得火冒三丈,他們視為珍寶的妹妹,竟然被人如此羞辱,他頓時就指著莊柔吼道:“你膽敢羞辱南宮家的人!”
莊柔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長的漂亮也不能說?”
而南宮敬雲卻認定莊柔是在挑釁南宮家,也為了能討好南宮仙玉,他揮拳就向莊柔打過來。
內力帶起勁風,把他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氣勢不小的便是一掌。
“銀霸。”莊柔站在原地沒動,銀霸那如黑塔的身軀便衝到了她的面前,揮手便是一掃。
南宮敬雲的出招被銀霸一掌就打散,剎那間一隻短箭趁機飛來,撲哧就紮在了他的手臂上。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結束,南宮敬雲只覺得中箭的左手臂立馬麻軟,而那股麻意還順著手臂向全身擴散,只容他喊出一聲卑鄙,人撲通就倒在了地上。
南宮家的侍衛譁得一下便抽出刀,護住了南宮仙玉,倒地的南宮敬雲也被侍衛趕快扶住,檢視他中了什麼毒。
莊柔從銀霸身後走了出來,手上還提著弩弓,出聲提醒道:“只是麻藥而已,記著先把箭拔出來還我。”
射殺了人,竟然還有臉過來討要箭,這一出讓南宮家的人氣憤到不行,什麼時候南宮家竟然被人如此不放在眼裡!
“不知莊駙馬對南宮家有何不滿之處,可否告知一二,而不是這樣不斷羞辱。”南宮仙玉開了口,聲音依舊是那樣悅耳,沒有一絲的慌張。
莊柔皺了皺眉,不解的指著南宮敬雲,“我可是朝廷命官,都沒對他對一根手指,他便想殺我,這不是以下犯上嗎?我沒有當場打殺他,只是給他一箭,讓他失去行動力,正是給了仙玉小姐一個面子。”
“如果真要定下罪來,我可以亂刀砍死他,而不受一絲懲罰。整個南宮家,能和我互毆的也只是逍遙公本人和世子而已,其它人只要想動我一根毫毛,都是死罪。”
莊柔是四品官員,而逍遙公是公爵,按品階算就是一品,確實動手不會有什麼罪行,但得去皇上那討說法。
逍遙公在朝中沒有實權,也不能私下給莊柔穿小鞋,而且都不能離開琉璃島,世子還得送到京城做質子,表面上看那簡直就是可憐透頂了。
南宮仙玉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前朝皇族並不受大昊官員待見,但誰也不會觸他們家的黴頭。
“莊駙馬,敬雲哥哥只是護妹心切,一時衝動。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回,仙玉願意擺下酒宴給駙馬賠罪。”南宮仙玉微微欠身說道。
莊柔瞧著她一笑,“酒宴,不戴帷帽的那種?”
南宮仙玉應道:“自然,能和駙馬把酒言歡,仙玉又有何顧忌。”
“那好,把我的箭還我,就把人抬回去吧。”莊柔擺擺手,“酒宴是什麼時候,在何處?”
她倒是逼的緊,真像個瞧見了美人就猴急的小紈絝,南宮仙玉沉默片刻後說道:“後日,酉時,仙玉在淶香城的三綵樓恭候駙馬。”
莊柔還沒去過淶香城,但能讓南宮家小姐請客的地方,肯定不會太丟臉,她便笑道:“在下一定會準時赴約。”
接受了人家的賠罪宴,她便繼續討要自己的東西,“箭先拔下來還我,並沒傷到敬雲公子的要害,我射的可準了。”
南宮仙玉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身後那有些歲數的丫環便上前,在南宮敬雲一點準備都沒有時,突然就把他身上的箭給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