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把就將容枝枝推開:“滾開,你以為老身不知道嗎?給老身下毒的人就是你!”
容枝枝一時不察,被她推倒在地。
江氏聽完就變了臉色,想上去維護女兒。
卻不想沈硯書更快一步,將容枝枝扶起來,沉眸看向公孫氏:“母親慎言,枝枝不是這等人。”
“您中毒了,她只是好意關心您罷了。”
公孫氏腹部絞痛,難受得不行,火氣卻還是大得很:“你……你就知道維護她!”
“娶了媳婦忘了娘,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諸君啊,你們評評理啊,容枝枝將我害成這樣,我這個兒子竟然還維護她,你們說他是不是不孝極了!”
強撐著說完這些話,公孫氏又嘔出了一口黑血。
沈硯書沉著臉道:“兇手是誰,本相自會查清楚,母親既然不相信枝枝,便請徐大人給母親瞧瞧!”
徐御醫是御醫署的司正,今日本是過來喝酒賀壽的。
此刻見著這事兒,酒都醒了一半,立刻過去給公孫氏診脈。
公孫氏清楚兒子不待見自己,但是對方到底不至於要謀害自己,所以對徐御醫還是十分信任的,便將自己的手腕遞給了他。
徐御醫一診脈,就立刻發現了問題:“老夫人的確是中毒了!快,給老夫人催吐!”
立刻有僕人拿了屏風過來,將公孫氏遮住。
開始給她催吐。
如此不體面的模樣,自也沒有人非要去偷看。
沈硯書開口道:“本相將封閉相府,查明此事,還請諸位諒解!”
雖然他心裡已經有了懷疑和眉目,但也必須將事情查明白了,才能放所有人出去。
否則因著母親方才那話,外頭怕是會有對枝枝不利的流言。
兇手未明之前,不能放眾人出去,哪個府上都會如此處理,若沈硯書身份低微,或許會有些位高權重的人不滿。
但他貴為陛下的相父,眾人便都表示配合:“相爺,這是應當的!”
“是啊,我等也想洗清自身的嫌疑之後再離開!”
“相爺不必管我等,還是先處理老夫人的身體為要!”
隨著公孫氏的嘔吐聲傳來,方才吃完東西不久的眾人,也是覺得有些反胃。
公孫氏自己更是難受。
她吐得鼻腔裡都是穢物,哪裡不知道自己今日又丟了大臉?
心裡更是恨容枝枝了!
這個歹毒的賤人!
不多時,嘔吐聲才算是停了,公孫氏早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癱軟在主位上,叫吳婆子扶著,臉色慘白如紙。
僕人撤去了屏風。
沈硯書問徐御醫:“母親如何了?”
徐御醫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實話實說道:“老夫人服了不少藥,雖然吐出來許多,但既已是在吐血,到底還是傷了內臟。”
“是以還有些餘毒在身體裡頭,接下來的時日,老夫人會嘔血、便血、頭疼,也許伴有腦中經絡損壞。”
“下官只能開一些藥,看看能否控制,若是控制不住嘔血和便血……相爺您就要為老夫人準備後事了!”
公孫氏聽得這裡,更是恨毒了容枝枝!
氣若游絲地指著容枝枝罵道:“容枝枝,你這個毒婦,竟然這樣害老身,老身要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