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怎麼知道?我當然知道了。”趙可貞忍不住往前上了一步:“我還知道,你明天會更加難受,整個身體從內到外,火燒火燎,天氣再冷,你也會覺得悶熱異常。”
皇后身子顫抖著,但意識還算清醒:“你,是你害我!”
“害你?”趙可貞仰天大笑:“皇后娘娘說的哪裡話?這難道不是你應該承受的嗎?”
趙可貞俯下身,盯住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知道你兒子是怎麼對待我的嗎?那種冷落,那種孤立,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你和先皇把我嫁給太子,不過是想借聯姻來挑撥我爹和高大人之間的關係罷了。可你們有誰為我考慮過?你們冊立我為端王正妃,卻又在蕭容湛和衛元熙之間極力撮合。我本來應該是太子妃的,是你們故意縱容衛元熙搶走了我的正妃之位。也是你們默許太子冷落我,害我在太子府裡守活寡。更是你們縱容衛元熙百般的欺壓我,我的痛苦又有誰知道?如今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罷了。”
皇后與趙可貞近在咫尺,連趙可貞臉上的白色絨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皇后反怨憤的望著她,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煎熬與折磨,一把掐住趙可貞的脖子。
趙可貞反手一抓,輕輕鬆鬆的扯開了皇后的手臂,使勁兒一推,皇后便合身撲倒在地上。
趙可貞站了起來,嗤笑道:“毒藥已經封住了你的血脈,你連力氣都沒有,還想殺我?快省省吧。”
“當初不是你死纏爛打硬要嫁給湛兒的嗎?你是如何對本宮保證的?你說既是湛兒不愛你,你也會做個安分守己的大家主母。可你又是怎麼做的?因為爭風吃醋,竟敢舉劍刺殺東林宗主,最後差點要了湛兒的命。你不思悔改也就罷了,還愈發歹毒了,元熙和湛兒成婚以後,你陰謀算計,跟敵人聯手害死了元熙的孩子。像你這般人性,湛兒看得上你才真叫奇怪!”
“你住口!”趙可貞暴怒的瞪起眼睛,一把扯住皇后的前襟,勒的她幾乎透不過氣。
“是你們逼我的,如果你們不奪走我的正妃之位,我怎麼會殺掉她的孩子!”
皇后冷笑道:“就算你穩坐正妃之位,你一樣會殺了元熙的孩子,因為你會妒忌,你妒忌元熙容貌性情都比你好,你妒忌湛兒對元熙的感情,你妒忌元熙的才情和能力。她什麼都比你強,就連出身也比你高。”
趙可貞被徹底激怒了,一把掐住皇后的下顎,又拿出一瓶愁情繞不由分說,兜頭灌了下去。
“老妖婆子,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我殺了你,你以為我趙可貞這麼好騙的嗎?我當然不會讓你死了,如今你喝了雙份的愁情繞,便要忍受雙倍的痛苦。”趙可貞詭譎的笑道:“你知道嗎?看著你痛不欲生的樣子,當真是有趣極了。”
趙可貞第二瓶藥灌下去,皇后只覺得身上愈發寒冷了,身上的每一寸面板都似針扎一般疼,連嘴唇都開始發麻。身上刺痛男人,皇后忍不住伸手去抓,抓到面板通紅,抓得出了血,那刺痛感也沒能消減半分。
皇后實在忍不住,便將髮間一根金簪拔了下來。這金簪雖然不夠鋒利,但足以刺穿喉嚨。死了總比忍受這漫無邊際的痛苦要好的多吧?
皇后剛一揚手,便被趙可貞死死抓住了:“你想自殺?”
皇后不想跟她廢話,拼盡渾身殘存的一點氣力去搶那根簪子。趙可貞把手腕一翻,掰痛了皇后手腕,金簪噹啷一聲落在地上,被趙可貞一腳踢開。趙可貞掐住皇后的脖子,低聲道:“沒那麼容易。”
“你攔不住我,只要本宮願意,本宮隨是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你想得美!”趙可貞加大了手掌的力度,在皇后白皙的脖子上勒住五個指痕:“老妖婆子,這愁情繞的滋味,想必你是領受過了。也不妨告訴你,這毒一旦喝進去,就會跟隨你一輩子。七天吃一次解藥,否則就會承受冰火兩重天的痛苦。你要是敢死,我就給你兒子喝一瓶,而且永遠永遠也不會給他解藥。”
趙可貞說罷,自己都覺得很有趣,冷笑道:“你若是不相信,就儘管死吧。但你要記得,黃泉路上別急著走,說不定你兒子也忍受不了這等痛苦,很快就會來找你的。”
皇后的心智早被先太后磨得堅硬無比,但再堅強的人總還是會有軟處的。趙可貞知道,皇后唯一的軟肋便是太子容湛,只要拿她的寶貝兒子做威脅,無論要她做什麼,她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你想做什麼?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趙可貞噗嗤一聲樂了:“皇后娘娘,您還真的洞察秋毫啊,這點兒心思都教您猜出來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索性明人不說暗話,你聽好了,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我絕不會傷害太子,還會按時給你一顆解藥,若你不聽話……會是什麼結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