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最近侯爺是否有得到世子爺或者說是西北戰局的訊息?”這麼長時間了,她又常常噩夢,心裡對燕崇,真的太過掛念了,明知不太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了。
果不其然,大河輕瞥了她一眼之後,便是搖了搖頭,“近來,鳳京城與外通訊的通道已盡數截斷。訊息送不出去,同樣,也進不來。”
意料之中的事兒,但裴錦箬還是忍不住有些黯然。
正在這時,大河和洛霖都是同時警覺地一側身,帶著一眾人避讓到了一個拐角處。
前方不遠,便是裴錦箬知道的那條暗道的入口了。
奈何,他們的運氣不太好,前方,恰恰遭遇了小股兵力。
看他們的打扮,與京衛有些不同,然後一開口,便知道,糟了,是遼東的兵。換言之,果真是叛軍。
裴錦箬不由懊惱,怎麼運氣就這般不好?
大河無聲望了她一眼,帶著些無聲的詢問。
她咬著唇,輕輕搖了搖頭。繞不開。
大河皺了皺眉,與洛霖對望了一眼。
目下,他們有兩個選擇。
一是等,等到這股兵力離開,轉戰它處,還要足夠幸運,不被他們察覺。
二,便是殺。還要將他們盡數斬殺,不能引來大的動靜,將附近的其他叛軍也招至此處。
大河和洛霖一時間都沉斂了眸色,顯然,都在思慮,也在猶豫。
只是,轉眼,他們便再無猶豫的機會了。
因為那些人,竟好似在找什麼東西。
裴錦箬神色一緊,若是她記得不錯,那入口處就在不遠。
他們在找什麼?難不成,他們也知道了暗道的訊息,所以,才找那暗道入口嗎?
不行,決不能被他們找到。
裴錦箬很快有了決定,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拉了近旁大河的手,便是在他手心迅速寫道,“不能讓他們繼續找了。”
女子柔軟的指腹從掌心劃過,加之裴錦箬就挨在身旁,淡淡的馨香縈繞鼻端,大河不由得,便是紅了臉。
裴錦箬半點兒沒有察覺不對,洛霖卻是瞄見了,當下便是一蹙眉,目光如銳箭一般射了過去。雖然礙於情勢,沒有半分言語,可那目光,卻如芒刺在背一般,大河這樣的習武之人,哪裡有察覺不到的。
當下,便是一個激靈,驀地醒過神來,一張臉,更是血紅,惹得裴錦箬都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洛霖則很快蹲下身來,隨地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寫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