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氣喘吁吁的走著,使用傲徠槍時,他明顯能感覺到體內精力在飛速流逝。
最後噴湧出來的火焰,似乎是用自己的生命精華凝結而成的。
盔甲上的金紅色快速消逝,陳飛兩眼一黑,一頭扎倒在地。
“老大!”聞東瘋了似的衝過去。李斯和工人們也連忙圍上去。
“什麼情況?陳祭酒剛才還好好的!”李斯緊張無比,滿臉焦急。
陳祭酒你若有個三長兩短,那祭酒之位不就又是我的了嗎?您老人家把攤子鋪的那麼大,我可怎麼接手呀?
聞東將陳飛抱起趕赴最近的冥醫部。他是真的急壞了,本想提前一睹主公當年風采,誰料以陳飛現在的修為根本玩不動傲徠槍!
都怪我!
李斯和眾工人一籌莫展。本想將老舊宿舍樓的材料二次利用,誰料陳飛用力過猛直接把這變成廢墟。現在他自己也危在旦夕。
咋整啊!
聞東的身影化作萬千光點,幾乎彈指間到達冥醫部。
冥醫部大廳排起長隊,老百姓看病仍舊是個大問題,聞東不管這麼多,抱著陳飛直衝頂樓手術室。
“救人。救人啊!”聞東大喊大叫,求診無門。
兩名冥醫從辦公室走出來:“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排隊。”
“我排你媽的隊!立刻開通綠色生命通道救我老大!”
命令般的口吻真把冥醫嚇懵了。可不排隊,不掛號,怎麼進行手術呢?
兩人正準備勸勸聞東保持冷靜,聞東卻是怒吼:“動起來啊!不想活命了不成!”
“何人在此喧譁?”威嚴的聲音傳來,眾人看向聲音來源,那是羅酆山冥醫部總管,張仲景。
“小張,快,快救我老大,他不行了!他媽的快點啊!”聞東含淚跑過去,他能感覺到陳飛的生命在飛速流逝,可自己卻無能為力。
“你是什麼人膽敢如此出言不遜?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張仲景鐵青著臉。
縱使醫者父母心,但凡事也要有規矩,人人如聞東這般,偌大的冥醫部豈不亂套?
就你著急嗎?
一名冥醫嘀咕道:“就是,如此無禮真是太放肆了。”
“我是誰!我為了主公連他媽神仙都不做了,你說我是誰?!趕緊救人,否則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聞東歇斯底里的咆哮。若非手中抱著陳飛,想必就要動手打人了。
那冥醫再也聽不下去了:“豎子狂妄!你再不離去我就叫拘魂部的人來了!”
“對!你這種人就該被抓起來問罪!”另一名冥醫附和道。
唯有張仲景心中“咯噔”一聲,只為一人拋功名、舍利祿、棄神籍、滑天下之大稽者,除了那人,還能有誰呢?
“這邊跟我來,我親自主刀!”張仲景連忙接過陳飛。
兩名冥醫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整張嘴巴都消失了,看向張總管,他正不斷向兩人使著眼色。
傻子也明白其中道理。這骨瘦如柴的年輕人勢必是什麼貴族子弟,否則焉能如此放肆?
兩人不假思索,連忙搶過陳飛跑向手術室,留聞東一人在門外焦急等待。
傲徠槍的神威天地僅見,如果陳飛用自己的肉身興許能用的時間久一點。
可僅憑一縷命魂,無異於是痴人說夢。
聞東蹲在地上懊悔地抓著自己的頭髮,若能再來一次,他斷然不會建議陳飛去練槍。
手術室內。
陳飛“哇”的一聲嘔出一口血來,陰身更加淡化三分。
“總管。病人的生命力在持續下降,再這樣下去必當魂飛魄散啊!”
張仲景透過玄光鏡,看向門外那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聞東,百感交集。
下一秒張仲景轉過頭來,眼中灑漏堅定之色:“我用元神穩定住病人傷勢,不讓情況惡化下去,你們速速聯絡酆都冥醫部四大主管過來,動作要快!”
言罷,張仲景手結劍指點在自己額頭,繼而扯出一縷人形透明狀的東西,將劍指點在陳飛天靈蓋上:“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