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興奮、害羞等情緒複雜的糾纏在一起,自打進入怡紅院,霜月就想過會有這一天。
那些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商人嘴臉太難看,霜月雖沒上過幾年學堂,卻也是個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女子。
與那些“老闆”比較起來,陳飛似是天上星辰,只可抬頭仰望,哪敢擁入懷中?
霜月身子十分僵硬,不知該做些什麼,只好化身盤中美餐讓陳總兵享用。
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也不知該想什麼,只願這一刻能慢一點,再慢一點。
然。即便你不想,不如意的事情終會發生。
“嫣紅”二字由陳飛充滿酒氣的嘴裡說出,似是箭矢般扎進霜月那脆弱的心窩。
一遍又一遍的“嫣紅”匯聚成萬箭,殘酷無情地齊齊發射,終使霜月落得個萬箭穿心的下場。
十秒過後,陳飛倒頭睡下,霜月似是小狗般舔舐著傷口。
陳飛走後,霜月坐起身看向自己的手腕。紅紅的痕跡是蠻橫的陳飛所留下的。
“誰要你負責了?”
……
陳飛懊悔萬分地走在街頭,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呢?
現在好了,霜月的責任肯定要負的。那嫣紅呢?
渣男!
別說什麼地府可以三妻四妾,那是尋常老百姓,身為陰官,陳飛身兼三職,更要以身作則,做出表率。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公司,到都到了乾脆進去坐坐。
辦公室被收拾的一塵不染,聞東泡了杯上好的茶送進去。
“老大,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本事能力業務水平不咋地,察言觀色這一塊,但凡是個秘書都是安身立命之本。
“說說唄,又沒外人。”樑上皇抽著旱菸說道。
他在鬼界堡買了個鋪子,起初興致勃勃當掌櫃,可還沒上幾天班直接僱了個小姑娘當收銀,自己又逍遙快活起來,三天兩頭往公司跑。
可以說,他和陰陽貿易有限公司已經有感情了,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一個窩。
正如他所言,這裡並沒有外人,陳飛便道出實情。
樑上皇聽聞後不屑一顧:“嗨!這有個啥的?男子漢大丈夫逛個窯子咋了?又不是不給錢,我老梁年輕時也是一把好手!江湖上誰人……”
“老梁你夠了!老大這不是沒給錢嗎?”聞東小聲道。
“沒給錢不就更不算數了嗎?放寬心,沒啥事。”樑上皇揮著手說道。
聞東一想也是:“有道理啊,咱沒給錢啊,哈哈。咱沒給錢。”
注意到陳飛拉長的黑臉,聞東義正言辭:“這是錢的事嗎!我們老大是逛窯子不給錢的人嗎?!老梁,我現在派你趕緊去把賬結了!”
“呸,短命的玩意兒沒錢你逛啥窯子?走了!”樑上皇拍拍屁股就撤。
都是我往別人兜裡挖錢,哪有我自掏腰包的道理?
沒規矩!
樑上皇走後,陳飛想一個人靜靜,聞東卻正經起來。
“老大,這沒啥可愁的,不就喝多了嗎?咱以後把霜月姑娘贖回來,給他找戶好人家也對得起她了。”
“千萬不能因為這事把嫂子給拋棄了啊,嫂子為了你多少次連命都不要了,咱不能幹這糊塗事。”
陳飛眼前一亮:“你也這麼想的?”
“那可不。嫂子多好,多仗義。當然,也不是說霜月姑娘不好,關鍵你是喝多了乾的糊塗事兒,不能影響到正常生活吧?”
聞東小心翼翼地看著陳飛,心中想著:老大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嫂子可是黑陰帥的閨女,你做了負心人,咱公司肯定沒好下場!
陳飛倒是沒往這方面想,也沒有輕視霜月的意思,畢竟和霜月認識不多久,沒有太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