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逸先生只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鬥嘴的二人。
雖然他知道張鬱森早就來了,討論劍術什麼的,當然是張鬱森隨口胡謅八扯的。
“你竟然讓我滾?”張鬱森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橫著腦袋叫嚷著。
胡大靜突然覺得自己這種出口傷人的言語有些過分了,她站直身體,面含歉意道:“不好意思。”
緊接著,胡大靜來了一記秋風掃落葉,一腳腳風將胡鬱森掃在地上:“我剛剛是不應該罵你,我應該直接揍你的。”
早就看張鬱森不順眼了,她在馬球場被敲前,胡雨霏看到張鬱森和胡雨雯在一起,鬼頭鬼腦不知在商量些什麼。
張鬱森趴在地上,淚眼婆娑道:“你為何打人?”
“我為何揍你,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我心裡或許是有點數的。”張鬱森不確定胡大靜是因為他廢話多而揍他,還是因為看出了什麼,只好含糊其辭道。
胡大靜不再理會躺在地上嗷嗷叫的張鬱森,轉頭看向竹逸先生,拱手道:“那我明日再來。”
“這幾日他都不會來了。”
“為何?”胡大靜站直身子問道。
“眼睛腫痛。”竹逸先生眼神清澈,彷彿能看透她的想法。
胡大靜覺得這裡徹底待不下去了,畢竟六書先生的眼睛腫的跟個氣蛤蟆似的,完全是她的責任。
“那就等他好了之後再說。”胡大靜撓了撓鼻子,心虛道。
“六書先生的眼睛是不是你捶的?”張鬱森一臉明瞭道。
胡大靜心硬腳更硬的朝張鬱森背上來了一腳後,向竹逸先生告別後,便拂袖而去。
張鬱森趴在地上,欲哭無淚。
心中再次堅定了退婚的念頭。
“竹逸老頭,靜娘找夫子可有何事?”
竹逸先生看著遠處湛藍的天空,眉眼盡顯溫柔:“她要跟著六書開始習武,考武舉。”
“考武舉!”張鬱森一骨碌爬起來,震驚道。
他此刻頭皮發麻,胡大靜考武舉的話,那自己就會成為一個移動的活靶子。
這事萬萬不可!
必要要拼死拼活,明裡暗裡進行阻礙。
他要找張玉青商量個對策。
張鬱森向竹逸先生告別後,便急衝衝的下山了。
竹逸先生眼底一片清明,城中又要熱鬧起來了。
……
胡大靜雖然決定要走武舉這條路,但她總覺得六書先生為人極其不靠譜,為了防止六書先生下黑手,將她丟在半路上,胡大靜秉著做事就要留後手的原則,繼續捧起了書本。
成年人做事,就要做好兩手準備,萬一習武不成,那就繼續讀書。
她一點都不氣餒。
胡大靜熄燈剛躺下,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胡大靜微撐起身子蹙眉問道。
門外寂靜無聲。
待胡大靜開啟門後,驚訝道:“容小娘,這麼晚了,你可有何事?”
“三娘,妾能否進去再說?”三姨娘四處張望,面色不安道。
胡大靜微微側身,三姨娘步伐匆匆進了屋,像是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她似的。
胡大靜關上門,剛轉過身。
三姨娘“撲通”一聲,徑直雙膝跪在自己面前,美麗的容言帶著堅毅與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