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然真是個菜雞,要是別人當年侮辱他喜歡的小娘子,不管對面是誰,他定會將其揍的滿地找牙。
“阿森還說什麼了?”
“他還說,以前是他目光短淺,魚目混珠,沒有覺悟,其實最好的就在眼前,說他和靜娘是天賜良緣,天造地設的一對。”
李承然覺得張鬱森這廝秀恩愛氣他就算了,更像是在懺悔。
薛嵩覺得不對勁“這事有些奇怪。”
張鬱森怎麼說變卦就變卦?
“有什麼奇怪的,阿森被寵壞了,向來是說風就是雨。”
“可是這也……”
“好了,好好撿你的楓葉吧。”李承然摟住薛嵩的肩膀,“多撿點,順便我也給嬌嬌做幾個書籤送過去。”
“不能給你做。”
這可是獨一無二的,相同就不好了。
“我幫你寫情書,你做書籤。”不等薛嵩開口,李承然笑道,“就這麼定了!”
李承然滿心歡喜享受著撲面而來的風,沒有了勁敵,嬌嬌觸手可得。
……
胡大靜叼著筆頭,坐在桌案前思索著容小娘和六書先生之間的關係。
那天容小娘不讓她把竇安的事告訴六書先生時,她突然到起那天深夜聽到的那個聲音。
如此熟悉,就是六書先生。
胡陽曜是六書先生的兒子,容小娘是罪臣之女,為何會要胡陽曜裝扮成女孩子?他們進入胡家的目的是什麼?
大夫人又知道些什麼?
六書先生來了幾次都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胡家卻如空宅,沒有出現過一個人。
胡大靜越想越亂,看著一旁正在插花的滴珠。
這兩個小婢女就在隔壁也沒有聽到動靜,是真沒有聽到,還是裝作沒有聽到?
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
胡大靜覺得自己像是在玩破案遊戲。
又像是一隻貓,老鼠躲在暗處盯著自己。
正在此時,聽到欲翠欣喜的喊聲從院外傳來“小娘子,小娘子!”
“怎麼了?”胡大靜放下筆。
只見欲翠拎著裙角衝進屋,手中還拿了一封信,“這個是張小郎君託人送來的。”
“可是張鬱森?”
欲翠點點頭。
胡大靜接過信,心裡納悶道,有話不好好說,送什麼信?浪費墨紙。
滴珠放下手中的話,也好奇的來到了跟前。
未來的姑爺和自家小娘子向來不對付,這送來了信,莫不是預示著這是好苗頭?
胡大靜在兩位小婢女期待的目光下拆開了信,只見上面寫著胡大靜,今夜白雲亭一見,你敢不敢來?
胡大靜冷哼,幼稚。
再看下面寫著一行小字,我猜你這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女人肯定不敢來。
下面還畫了一個吐著舌頭的豬頭。
只見胡大靜目眥欲裂,雙手握拳,她要將張鬱森的頭給擰下來當蹴鞠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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