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寫情書?”薛嵩驚奇道。
憨厚老實的他並不知道李承然的情書寫的是多麼一言難盡。
“那是肯定了。”李承然雙手負後,昂首挺胸,神氣十足,“找我寫情書的人多著呢!從這裡能排到城門外。”
薛嵩抬手望著遠處“騙人,這裡就我們兩個,哪裡有排隊的人?”
吹牛皮時,千萬要記住貼近生活,不能太離譜,特別是面對薛嵩這種實心眼子的。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這人好無趣。”
“反正你就是騙子。”
“我是騙你的心還是肝了?你不信你去問問阿森,他昨天還求著我,讓我幫他寫一封呢!”
薛嵩立刻貼了上來,“你們不是水火不容嗎?”
“我們現在冰釋前嫌了。”李承然一臉洋洋得意。
薛嵩茫然的撓著腦袋,張鬱森和李承然為了嬌嬌沒少約架,三番五次都差點大打出手。
幸虧每次都是他在中間攔著。
倆人都曾經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搭理對方,這和解的也太輕易了。
李承然踏上高階,傲氣凌然俯視著薛嵩的肥臉“是阿森主動來向我求和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這人向來大度,就不計較以前的事了。”
“所以你們和好了,你還幫他寫了情書給嬌嬌?”
薛嵩不明白作為一個備胎有什麼可驕傲的。
李承然一蹦三尺高“你別胡說八道,那情書不是寫給嬌嬌的。”
“那是給誰的?”
李承然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估計累壞你都猜不到是寫給誰的。”
“那算了,我不猜了,別累到了我。”薛嵩將猴子摘梨和甜瓜的精神持續到底,彎下腰繼續撿著楓葉。
李承然頓時著急了,這小子也太容易放棄了,搞得他好沒有面子。
他跳下臺階,熱情的握住薛嵩的小肥手“你看你這人,一點都不謙虛,也不懂得玩笑之意。”
“我不喜歡強人所難。”薛嵩想擺脫李承然的魔爪。
李承然撫摸著手中軟軟的一坨肉,“那好吧,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不能說出去。”
薛嵩縮著脖子,捏著嘴,示意不會說出去。
李承然這才趴在薛嵩的耳邊嘀嗒著。
薛嵩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怪異,最後他不可置信大喊道“什麼?張鬱森給胡大靜寫情書!”
聲音之大,驚的樹上的鳥兒撲騰著翅膀,山道旁路過的行人紛紛頓足豎起了耳朵。
李承然趕緊捂住他的嘴巴,“你不是答應我不會說出去的嗎?”
薛嵩瞪著眼睛,拍打著李承然的手,不停搖頭晃腦,嗚嗚不停。
直到大家不再注意這邊的動靜,李承然才放開薛嵩。
薛嵩不計前嫌,主動抓起李承然的手,含情脈脈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有騙我吧?”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昨日傍晚,阿森來找我談判,說要放棄嬌嬌,”李承然緊握雙拳,“放棄就放棄,更可惡的是,他說嬌嬌是胭脂俗粉。”
少年不能忍受任何人汙衊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愛而不得,只能毀滅。”薛嵩分析道,“他這樣說嬌嬌,你揍他了嗎?”
“我——”李承然瞥了薛嵩一眼,“當然沒有,就像你說的,愛而不得,只能嘴上逞逞能,過過癮。”
他當然不會承認,當初之所以忍氣吞聲,是因為忌諱張鬱森官二代的身份。
要是自己阿爹還如當年那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早就放看門老王的大黃狗咬張鬱森了。
可惜往事不堪回首。
薛嵩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