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瘦如柴火棍的阿旺被胡大靜提溜在手中,身子縮成了蝦米,場面極其震撼。
李承然彷彿看到了早晨的自己,在諸君面前喪失了男性尊嚴。
阿旺可憐兮兮喊道:“小郎君,奴害怕,救命啊……”
雖然已經在外人面前顏面盡失,但無論怎麼樣,也要在家裡留住尊嚴。
“靜娘,咱們之間的事無關他人,放過這個無辜之人吧!”李承然面露不忍。
雙手負後,一副為了天下蒼生的派頭。
慘叫聲在耳邊縈繞,阿旺被胡大靜輕而易舉丟了出去。
天色太暗,完美拋物線沒有看到,這讓胡大靜覺得有些可惜。
“好了,無辜之人已經丟出去了,那解決一下咱們之間的問題。”胡大靜似笑非笑道。
順便甩了甩胳膊,又來了踢腿,雖然腿沒踢開,玩脫了,但足夠把李承然唬的一愣一愣了。
李承然俊俏的小臉煞白,像是塗上了一層厚厚的膩子粉,橘色的光都掩蓋不住。
“咱們之間有什麼問題?”李承然偷瞄了幾眼胡大靜,才小心翼翼開口問道。
胡大靜剛做完了熱身運動,此時正在欣賞牆上掛著的畫,便開口問道:“這畫誰畫的?”
暴風雨來臨之際總是風平浪靜。
李承然更加忐忑了:“這是我阿爹閒來無事所畫。”
“這竹葉還沒有我家阿金爪子印的好看。”胡大靜認真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能把竹子畫成‘百鬼伸爪夜噬圖’也是不簡單。
以物擬人,借畫嚇人。
斯文人李司馬唯一的愛好就是沒事潑墨幾筆,特別喜愛畫竹子,自詡品行如翠竹,生而有節氣。
到處亂畫破壞公物就算了,家中到處掛的都是他的劣作。
李司馬的畫產量高,一天眉頭不皺,唰唰揮筆,幾十幅危作便應時而出。
“對對。”李承然點頭認同。
要不是怕影響父子之間深厚的感情,還有財路被斷,李承然早就把這些破畫撕的七零八落了。
“好了,步入正題。”胡大靜走近李承然。
李承然嚇得躲到了桌案後,用坐墊捂住頭。
“昨夜月明星疏,你在哪裡?”
李承然磕巴道:“我在家……在家睡覺!”
“一派胡言!”胡大靜冷哼道。
“那你說我昨夜做什麼去了。”李承然頭頂大花色坐墊,跟個龜殼印花的王八似的。
胡大靜坐在桌案上,隔著坐墊輕捶了一下李承然的腦袋:“你還敢頂嘴!”
就這輕飄飄的一拳,也將李承然捶的頭腦發暈。
一陣眩暈後,他很快又清醒過來了,回憶了早上的對話,進行了求生反擊。
“你在哪見我了?你口口聲聲說我偷了你家的瓶子,你證據呢?”
胡大靜再次冷哼,毫不留情又來了一拳:“你以為頂個殼,就能抗住揍嗎?”
“那你就打死我吧。”李承然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聲道。
讓胡大靜犯了難,她確實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