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靜這會殺人的心都有了,雙目含火瞪著黑衣人。
黑衣人回頭,兩人對視,胡大靜從他眼中看到了笑意,她惱羞成怒,猛然撲上前。
黑衣人搶先一步,轉身而逃,只見他足尖一點,飛身越過了高牆,如一隻黑色的大鵬鳥,消失在夜色中。
胡大靜卻無可奈何,沒那輕功本事,氣的只能在院內跺腳,跺腳也不能解去心中的怒氣。
她雙膝跪地,本想捶胸,為了生命安危,她想了想,還是捶地。
泥土夯實的地面上,不一會兒,被砸出了十幾個坑。
她一定要找到這個人,親手把他的頭打爆。
垂頭喪氣趴在庭下的地面上,目不轉睛看著瓷瓶的屍體,心裡期待著瓷瓶能夠自己恢復原樣。
要怎麼面對胡老爹那張包子臉,最關鍵的是怎麼面對銀子啊!
胡大靜兜比臉都乾淨,金元寶銀元寶長啥樣,都沒見過。
她窮到連這裡的土都吃不起,這裡的地碾平後,還要澆上米糊,豬油啥的,她是豬油錢都拿不出來。
正憂愁著怎麼解決時,“咕咕咕”阿金的低鳴聲傳來,胡大靜靈光一現,轉頭看向阿金。
月光下,胡大靜的面容尤為可怖。
......
今日是張鬱森大病痊癒,重返學府上課的日子。
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一棵挺拔的小白楊樹,抱臂環胸背靠白色小駿馬,站在學子們上山的必經之路上。
紅花須得綠葉襯。
於是,身旁灰頭土臉的薛嵩和李承然徹底淪為了背景板。
大家熱情紛紛向張鬱森打著招呼。
“阿森,好久不見啊!”
“阿森,這段時間沒見了,可真是想死我們了!”
“......”
張鬱森對這些虛假的熱情問候置之不理。
這些虛偽的同窗,雞友,馬友,表面上熱情似火,他躺在家裡的這段時間,閒的都快孵出小雞來了,這些人影都沒有看到。
這會一個二個小嘴跟抹了蜜一樣甜。
諸君看到張鬱森並不理會他們的友好問候,上了臺階後,開始閒言碎語譴責他。
“這小子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就是,咱們學府又沒有小娘子,他穿的如此貴氣給誰看呢?”
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嫉妒之情。
張鬱森官富二代傍身,長得也有那麼一堆,最可惡的是整個城內,就張鬱森的馬是最多的。
“我阿孃說的對,他和他阿爹一樣,就是個混蛋,小混蛋!”
“你阿孃說的對。”
“總結精闢!”
諸君紛紛附和,總之攻擊一個人時,大家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報團了。
張鬱森無暇顧及嘴碎的和城東王阿婆有一拼的同窗們,他在等一個人,一個決定著他未來生死安危的人。
左等右等,上等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