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一定很感激你,正在派人手滿世界找你咯?”秦言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你這樣的小丫頭啊,往往就只圖一時意氣,就不能再往深處想一想嗎!你既然把他害得那麼慘,為何不補上一刀,還叫他有機會尋仇呢?你也不想想,葉家有多少隱世高手,還有柳姑娘這樣的絕世名醫,你就算閹了他又有什麼用,人家過兩天不就給接回來了嗎?”
“不是呢,大叔,這回你可想錯了。”忻仙輕柔的嗓音中透出絲絲詭異,“人家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有一種方法能夠叫他永遠也接不回來的哦!只要把真氣滲透得更深一點、破壞得更徹底一點就可以了……”
見秦言沉默,忻仙快步跟到他身邊,側頭打量他的臉色。目光相觸的剎那,忻仙眨了眨眼,用甜美的聲音說道:“對了,人家想想還覺得不夠過癮,今天早上又偷偷潛了回去,讓他吃了自己的東西哦!”
“你——”秦言臉色一沉,停下了腳步。
“這樣才夠刺激嘛,是不是?”忻仙歪著腦袋,眼睛一眨一眨,“大叔,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感同身受啊?”
秦言冷哼道:“殺人不滅口,這都你自己闖下的禍端——”
這時正值一陣風吹來,夾帶著沁人芬芳,幾片粉紅花瓣打著旋兒飄過,悠悠晃晃的,恰好落在忻仙眼前。女孩兒鼓起腮幫,努力吐出一口氣,將花瓣吹開,這一刻她的眼神一如孩童般純真無暇,彷彿所有的殘忍和罪惡都與她無關。嬌豔動人的雙靨映入秦言眼裡,讓他恍惚了一瞬,語氣也隨即放軟了不少。
“你一個小姑娘家,怎麼能幹出這麼噁心的事情!一劍殺了也就是了,唉……”
忻仙終於趕開那兩片惱人的花瓣,半眯著眼睛,如溪流般清澈的眸中透出異樣之色:“大叔,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不會也想對我圖謀不軌吧?”
秦言乾咳兩聲,轉過頭道:“像你這種黃毛丫頭,還遠遠夠不上班!”
一路回到廂房,忻仙真的跟了進來,她甚至比秦言更像這個房間的主人,毫不客氣地往床上一躺,大大咧咧地叉開兩腿,兩隻胳膊枕在後腦閉目養神。
秦言在屋裡各個房間晃了一圈,發現這廂房雖然足夠精美華麗,但床卻唯有一張,便又走了回來。現在雖不是睡覺的時間,但他打坐練功的時候都習慣坐在床上,不得已只能把小丫頭趕下來了。
“喂!你下來,這張床是我的!”
“別煩我,午睡的時間是很寶貴的。”大概是跑來跑去的累了,忻仙的聲音格外慵懶,更添一絲醉人的媚意。
“你睡了,那我怎麼辦?”
忻仙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有些不耐地道:“男人就睡地板上好了!”
秦言還要開口,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一把清朗的嗓音清晰地傳入兩人耳內:“在下葉府管家李開,請問韓公子和忻姑娘可在屋裡?”
屋中兩個人臉色齊齊一變。
秦言確定自己沒有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如果不是自己的耳朵已經老得不中用了的話,那就說明門外之人必定是個修為深不可測的高手。
秦言仔細傾聽了片刻,只感受到隱隱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他回頭看向床上的忻仙,見她也直起上身朝自己望來,眼中已沒有任何迷離和睏倦。
“是個罕見的高手。”秦言低聲道。
忻仙緩緩下床,眼中閃過一道冷意:“待會兒你砍他上身,我射他兩腿,就不信搞不死他!”
“是你惹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