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與時錦說過話兒,二爺又變成了那個清淡無波的二爺,仿若曾經擇人而噬的慾念一瞬間消了個乾乾淨淨。
時錦摸不準二爺的心思,不過心中到底鬆了口氣,也不用日日喝那苦藥。
待得正月十五,二爺卻沒有如往日那般早早出門。
他與時錦一道用了飯,這才與她道,“你且收拾下,今兒個爺與賀懷遠約好了,等下帶你出門。”
時錦聽得此話,身子瑟縮了一下。
她於原地站了片刻,待得二爺疑惑的目光投過來,這才如驚醒般福了福,轉身下去準備。
自打二爺得了她,待她倒是極好。便是錦羅衣裳比之兩位小姐瞧著不差半點。
時錦有些惶恐,只著了一身素錦暗花的衣裳隨著二爺出門子。
賀神醫常駐五皇子府,素日裡深居簡出。
前兩日自齊墨璟那得了信兒,便於香居樓的松鶴間要了果子茶,只等二人上門。
果不其然,茶飲半盞,便見小二敲了敲那門,又倏忽推開。
走在前面一身玄裳的自是冷肅端凝的齊二爺,身後披素錦毛裘的則是時錦。
許是畏寒,她半張臉都掩在了一圈兒白兔毛中,只露挺翹的鼻與兩隻出神的眼。
瞧著比在青堰時圓潤了些,一張臉也帶了些粉白,隱有綽約風姿,怪不得被齊二當寶貝般護著。
幾人分位次落座,齊墨璟開門見山,“今兒個尋你來,是想讓你替她瞧瞧身子。”
說罷,示意時錦把右手放在桌面上。
時錦略一猶豫,將一截胳膊置於其上。
“她也算得我賀懷遠半個弟子,怎的連點子小病都醫不得?”賀神醫淺笑下,抬頭望向時錦。
這會兒時錦早已解了外氅,面色一覽無餘。
沒了遮擋,賀懷遠才瞧見她嘴唇泛著些白。
當下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搭於她脈上,面色沉凝。
時錦心跳如鼓,卻還是勉強鎮定出聲兒,“我這病,應是不妨事罷?”
她目色猶豫,直直瞧著他,眼中帶了些乞求。
賀懷遠放下她一隻手,轉向齊墨璟,“你與她……同房了?”
時錦不妨他這般大剌剌說出來,臉上一下子帶出緋色來,右手收回去,攏入袖中。
齊墨璟卻眼也不眨一下,“怎的?有何問題?”
賀懷遠垂眸,唇角略牽了牽,“無事,只她身子弱,且憐惜些罷。”
說罷,又斟酌了下,“她這病症,我需再斟酌斟酌,否則於身有礙,到底不妥。”
時錦輕輕吁了口氣,沒敢反駁,眼中帶了些感激之色。
“那便好。”齊墨璟的心略放了放。
“只是,”賀懷遠話音一轉,時錦的心又跟著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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