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洲看著顧蔓,對顧蔓的印象再次改觀,十分滿意的看著顧蔓,“了了,你讓伯父羞愧難當啊!伯父相信,你們一定能做到的!”
這時,牽馬走來的程墨也不小心聽到了顧蔓的這番話,心下觸動不已,也從心中的最深處泛起濃濃的恐懼之感。
他覺得,他快要抓不住眼前的兩個心愛的女子了。
季洲再次背起他那破舊的包袱,來時輕鬆,走也輕鬆。
季洲沒有接過程墨遞來的韁繩,而是對他道:“姑爺送我一程吧!”
程墨點點頭,他知道,季洲是有話和他說。
果然,剛走了幾十步,季洲便緩緩說著:“我不知道你跟我女兒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我只知道我的女兒生性善良,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也只能是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程墨慌忙解釋,“岳父,我……”
季洲抬手打斷程墨的話,“我不是要問罪與你,我只是想和你說,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那就應該盡你最大的能力去呵護她,若你做不到一心一意的愛她保護她,不如就放了她!莫要將彼此心中最後的那點情誼弄髒了,到時候也不過是多了一對怨偶罷了!何苦呢?”
季洲從程墨手中接過韁繩。雪花一片又一片的落在天地間、落在他們烏黑的髮絲和落在寬闊的肩膀。
季洲縱身上馬,而後看向程墨,“我話至此,你且好好想想,回去吧!”
話音剛落,季洲便迎著風雪,策馬而去。獨留程墨一人,任憑雪花打溼他的衣訣發稍。
雪下的越來越大,回去以後,程墨便病倒了……
顧蔓和季沫煙交替著照顧著他,程墨髮著高燒,不停的說著胡話,一會兒說讓人別離開他,一會兒又說他錯了。顧蔓和季沫煙就當做沒聽到,每日給他喂下湯藥,伺候他睡下後便起身回房了。剩下的時間便是府內其他幾位侍妾接替著輪流伺候程墨。五日後,他終於清醒了過來,而此時,府內再次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樊籬她……懷孕了!
這本該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府中上下除了樊籬外沒有一個是開心的。
柳小香懷裡抱著一個湯婆子咬牙切齒的罵道:“怎麼偏偏是她這個賤人懷了孕呢?難道老天瞎了眼了?”
顧蔓忙拉著柳小香“呸呸呸”了半天。
在城中爆發瘟疫的這些時日,顧蔓一直在教導柳小香如何接管侯府的事務,因此柳小香和顧蔓便更加親近了許多。
柳小香很聰明,只要她用心去學,總是不差的。一如她願意在程墨身上下功夫,所以三年來她都是最受寵的。
季沫煙坐在一旁面無表情,似是不在意,可顧蔓知道,她是真心愛過程墨的,即使再怎麼裝作不在乎,可心裡又怎會真的一下就沒有感情了呢?
回想到書中所說,季沫煙的孩子死於顧了了和柳小香之手,可現如今,季沫煙沒有懷孕,反而還和她倆坐在一處。人生真是所走的每一步,都會導致一件事情發生很大的改變,所以,當你要做出一個決定的時候,一定要深思熟慮千萬遍才好!
顧蔓對於樊籬懷有身孕這事一點都不好奇。她好奇的是,程墨要什麼時候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