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說的十分愧疚,他們的資金都是有限的,他怕自己帶的錢不夠。
“江夏,你瞭解這裡要是刷盤子——”
“老師,我有。”
“啊?真的?那太好了,你都記下來,回去老師讓學校給你報銷,不會白白用你的。”
錢的問題解決之後,老師心裡總算輕了一點,下面就是祈禱陶泉不會有事了。
救護車來的不快也不慢,安寧的手終於從陶泉的腹部移開,讓他被專業的醫護人員照顧。
江夏站在安寧身後,小聲的道:“我陪他一起去。”
安寧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不管兩人喜歡或者不喜歡陶泉,現在的他們是一個集體。
“天啊——”
“嘶——怎麼會這樣?”
救護人員那邊呼聲傳來,江夏要說的話被打斷,他和安寧上前。
當前的場面該如何描述呢?
被搶救的陶泉,上衣被剪刀剪開,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略顯蒼白的面板上,滿是傷痕。
那樣的傷痕,根本不是一天或者幾天造成的。
若仔細分辨,刀傷,燙傷,割傷,有的是鞭打,甚至菸頭燙的疤痕,新舊加在一起都有幾十個,似乎只要能想象到的工具,都被用在了陶泉的身上。
所有的傷痕,在燈光的照耀下,張牙舞爪的訴說著它們的故事。
“先生,你是否遭受到了虐待,你需要報警嗎?”
問問題的醫護人員,眼神不善的在安寧等人身上巡視,似乎他們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躺著的陶泉,標準的外語發音道:“不用,不是任何人,是我自己,我喜歡…疼痛感。”
一句話,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疑惑不解,鄙視,噁心的眼神在陶泉身上徘徊,只是陶泉臉上沒有一點尷尬,只是輕微催促醫護人員。
很快,他被送上救護車,江夏沒時間和安寧說話,只好先上了救護車,送陶泉去醫院。
救護車離開,安寧心思還在陶泉的身上,那樣的傷……有很多傷口的角度,根本不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他,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
“嘿,閉嘴!”
“別動!”
警察的呵斥聲,讓安寧回神,看著對方將那位行兇的人,粗暴的帶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