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輕輕拂去額頭青絲水滴,但公孫靜卻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笑容。
“你覺得你接住了嗎?”
司馬雲的緊張心情才放鬆下來便感覺有些不對勁,那些溼透身子的水滴像是人間臘月天的寒冰一般冰冷刺骨,指尖麻木感覺迅速傳來,不多時候司馬雲竟發現自己四肢竟是完全不能動彈。
整個身子被冰凍住了。
“好霸道的把酒,沒想到其中竟含了這等厲害的冰霜之力,公孫家三技我已領教過拈花,把酒,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領教最後一式問青天。”
司馬雲運功迫出這逼人的寒氣,竟是渾身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這看似不過氣機牽引而來的一箭竟含有如此厲害的冰霜之力,雖驚訝,倒也不至於太過狼狽。
“既然敗了,是不是應該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莫要再待在我蓬萊丟人現眼的好。”
司馬雲落敗,似早就在公孫靜的預料中一般,雖有笑容,卻全無任何得意之色。
“丟人現眼?”
司馬雲不以為然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我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更何況我站著接你一式,本就處於被動,又何談敗了?至於離開蓬萊,那也不過是閣下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閣下可曾聽過我對你答應過離開蓬萊?我接你一式,只是想看看你究竟夠不夠資格稱自己為天下第二,不過現在看來,你公孫靜或許能進前五,但絕對進不了前二。”
“激將法?恐怕對我沒用處,我沒想到你司馬雲是這麼不要臉的人,輸了就是輸了,還留在我飛來峰,是覺得我公孫家就一定拿你不下了對不對?”
“不不不,我這可不是激將法,倘若公孫家公孫靜只有這個能耐,那我便是離開蓬萊又如何?只當是出來散心了一次,只是不免感慨天下人到底還是以訛傳訛習慣了,看來你公孫靜並非我要找的那個人,你的把酒的確不錯,不過遠不是有資格可以俯瞰江湖,我知道天下年輕一輩中最起碼有三個人能夠殺了你,除非你能將公孫家三樣絕學全部學會,不然絕對沒有成為天下第二的可能,我得走了,不值,真的不值,你估計連我們當中的另外兩個都不是對手,要你又有何用。”
司馬雲嘆息著搖搖頭。
公孫靜又道。
“我已經說了激將法對我沒用,你可以打消你的想法了,哪怕你說我公孫靜是浪得虛名虛有其表又如何?我只需要你們滾出蓬萊就夠了。”
“蓬萊我們肯定會走,不過不是現在,因為我們還有一位夥伴在千尋塔中,最起碼要等他出來才可以。公孫靜我們也不需要了,中原年輕一輩高手中能將你公孫靜踩在腳下的人比比皆是,既然你公孫靜對我們已再無用處,那許多事情我們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想著蓬萊在你公孫家來了之後便民不聊生,故此,我們會走,飛來峰也會雞犬不留。”
“司馬雲,你說什麼?”
公孫靜瞬間變了臉色。
司馬雲笑著一字一句道。
“我要讓你們公孫家雞犬不留,還蓬萊一個清淨。”
“就憑你?”
“當然不是就憑他一個人,還有我。”
劍無求踏空而來,面對號稱天下第二的公孫靜戰意蓬勃。
“算我老黃一個。”
“天刀王木生也來湊個熱鬧。”
“小僧不出手,但也不希望有人對小僧出手。”
老實和尚腳踩破爛草鞋而來。
“貧僧只念經超度,不打架。”
瞎眼僧人拄著竹杖而來。
僅剩下最後兩位老頭子沒表態,架不住李玉湖三番兩次的使眼色,狐裘老頭兒與獨臂小老頭兒終是沒好氣道。
“你們打就是了,打不過我們兩個老頭兒再幫忙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