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恩將仇報!”
阿牛看起來不是太開心,事實上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開心。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我們要等的那個人,你究竟是誰。”
方蘭生拔出了劍,劍鋒正指阿牛。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你們要等的人?”
“因為你哪怕表演的再好,也有不少漏洞,比如出大漠的方向本來就在北方,而你卻跟著我們說是南方。”
“也許真的是我記錯了也說不一定,畢竟我不是一個記性很好的人。”
“你可能記不清楚以前的事情,但一定會記得大漠裡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所以你不會不知道商隊離開的方向,你額頭的硃砂痣已經深深烙印在你血肉裡,除非用刀割肉,否則絕對不會消失,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我敢肯定你見過他,並且知道他的不少事情,那麼現在,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見過在白日裡肆無忌憚行走的鬼?”
“那你就是預設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趕緊現形,否則莫要怪我們不客氣。”
十幾把道教弟子長劍對準阿牛,他逃無可逃。
“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人,沒想到我的漏洞這麼多,我以為我已經能瞞天過海,好吧,你們贏了,不過你們也快死了。”
阿牛滿臉笑意,方蘭生同樣滿臉笑意。
“我們快死了?究竟是誰死現在說是不是太早了點,難道你還沒察覺到你身子已經中了毒?方才婉清與你互換的酒壺才是真的有毒。”
“是嗎?你怎麼不看看你身後女子的臉色?”
一句話才說完婉清便倒在了地上。
方蘭生如臨大敵。
“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是讓她喝了有毒的酒而已,本來我不想這麼做,你們要是乖乖跟我走的話有可能還會舒服一點,現在還得耗費我的時間一個個將你們抓回去,雖然很不樂意這麼做,不過也別無他法了。”
阿牛終於站起身,十幾把道教同時出劍,但此時哪裡還有半個人影,阿牛就像突然無聲息消失一般,再然後方蘭生只感覺腦後受了重擊,之後的事再也沒有知覺。
醒來時已經到了一處幽暗的地下,牆壁上燃著長明燈,燈身乃是一顆死人頭。
這時候其他人也悠悠轉醒,他們全部沒了兵器,被關在這處更像是監牢的地方。
陰森可怖,不時從過道里跑過去幾隻老鼠,牆角同樣的死人頭有很多。
他們還看到一個看起來有些孤單的少年人,他靜靜靠在牆角,他的額頭有顆硃砂痣。
“本來還指望著你們來拉我出去,沒想到現在連你們都進來了。”
阿牛不鹹不淡的說道,與剛醒來便驚慌失措的隊友相比,他倒是鎮定了許多。
“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方蘭生疑惑問道。
“你能問出這個問題,想必你已經見過那個人了。”
“那個人?”
“沒錯,就是那個無麵人,我也是被他誆進來的。他很強,他應該是這地下皇城的主人,他喜歡吃屍體,我不敢保證這牆角的死人頭是不是他的傑作,不過我想這些人多半也是在這大漠中被抓進來的,我們的運氣可以說是好,也可以說是不好。”
“怎麼這麼說?”
“運氣好,是因為商隊沒有栽到這個無麵人手裡,否則恐怕都沒人知道我們被抓進了這裡,運氣不好,是因為我們脫離了商隊,因為如果有黃牙老頭兒在,我們出去的把握會很大。”
“黃牙老頭兒有你說的那麼強?”
“有的,他有一個劍匣,劍匣中有七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