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姐姐當先下去,一觸地便知腳下有一座階梯,她拿出夜光石一照,果見階梯越級而下,她向少年招了招手,少年爬了下去,然後把石板緩緩挪合,從新蓋上,他可不想再留下痕跡被外面兩人察覺。只是他近來瘦得厲害,沒多少力氣,這石板全實心,非他單薄的身子能夠完成,仙女姐姐見狀,搭了把手,兩人合力把石板蓋下。
兩人蓋下石板後都鬆了口氣,藉助著夜光石,四下打量著密道的暗室,這暗室不大,只有七八尺來高,寬一丈左右,這暗室角落還有些空空的糧袋,地上零星地散落著些許粗糧。想來這暗室是兵荒馬亂之時建造,以備糧米所用。
仙女姐姐從儲物袋裡取出幾塊寶石般的事物,擺成五尺大小的一個正方形,她盤膝坐在中心,叫道:“你進來。”等少年進來後,她取出一粒“辟穀丹”交給少年,說道:“我要在此療傷幾日,多則七日,少則三天,這幾日內,你不得踏出這個圈子,明白麼?”
少年撓了撓頭,憋紅了臉,半響才吶吶問道:“我……我要,要拉屎、撒尿時也不得踏出這個圈子嗎?”
仙女姐姐淡然道:“你現下服下這粒‘辟穀丹’,它能減緩腸道挪動,保你十五日內不吃不喝,也餓不死。”說完不再理會少年,手指掐訣,一片光幕罩住這五尺大小的位置,她徑自取出丹藥吞服,閉目盤膝療養傷勢。
少年也識趣的沒有再打擾仙女姐姐,他本是個沉默寡言之人,自小也沒與人說過話,是以話說得多了,他總覺得喉頭似被卡主,喉嚨感覺頗為乾旱,只是心中有個聲音在嘀咕疑惑:“這粒仙丹,真有這麼神奇嗎?”
少年帶著疑惑,吞下“辟穀丹”,這丹藥入口即化,化做一股濃濃藥香,他只感一股暖流從喉流到肚裡,再瞬間在四肢百骸中散開,他只覺服下這粒丹藥後,心間真是說不出的舒適。
暗室外依然整天聲響,外面兩人鬥了一陣,卻是誰也奈何不得誰,少年郎道:“不打了,不打了,你我實力相當,再鬥下去也是兩敗俱傷,誰也撈不得寶物。”
校尉聽得少年郎如此說,他也沒有再繼續進攻,卻是如少年郎所言,兩人實力相當,難分軒輊,誰也奈何不得誰,到得現在,他也有些憊態,但他身為長輩,修為還比少年郎高一階,若是他叫停戰,於他臉面何在?是以他一直拖到現在,兩人都身心俱疲,終於等到少年郎開口。
校尉哼了一聲,道:“寶物如何處置!”
少年郎道:“只能等援兵來了,看自家本事。”
校尉道:“如此甚好!”校尉轉頭看向佛像,道:“陳道友,你出來罷,我們暫時不對你動手。”
少年郎文言,心中也是一動,兩人等了許久,也不見姓陳的女修士出來,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朝佛像兩頭圍去,隱隱有包抄的意思。當看到佛像背後並無人影時,都不禁一驚。
少年郎道:“奇也!怪哉!我分明循著足跡來此,又感應到佛像身後有她的氣息,人怎的不見了,莫不是我們打鬥時悄悄退走不成?”見校尉同樣是此疑惑,更感古怪,感嘆道:“方兄,看來你我都是白白勞苦一場,這陳師姐身受重傷還有手段從你我眼前遁走,真是好生厲害。”
校尉也是點點頭,暗道:“宗門弟子果然非同尋常,這手段實屬厲害。”見女修士遁走,再無任何痕跡可尋,轉身便走。
少年郎道:“方兄這就走了?”
校尉道:“不走還留這幹嘛?我還要回去覆命,哪有閒工夫瞎留。”
少年郎嘆道:“若不是爭奪這件至寶,換做平時,我定當結交你這朋友。”
校尉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說吧身形一跳,腳踏飛劍離去。
少年郎望著校尉遠去,輕搖摺扇,也不知他在想什麼,最後盯著彌勒佛像看了半響,這才腳踏“七星步”,身形瞬間在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