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人震懾住後,朱最紅又將身子轉向蘇一全,眼神在夾克男人和他之間來回切換:“蘇小子你……你……”
指著他說了好幾個你字,卻就是不知道下面應該說他些什麼,半晌氣憤地將手使勁甩下,對其他警員喊:“帶走帶走帶走,把他們統統給我帶回局裡去!”
說完,朱最紅頭也不轉地邁出了院子大門,片刻一聲重重的車門關閉聲傳來進來。
警員們得到吩咐,紛紛從身上摘下特製的手銬,將叫玉潔的女人和叫小白的女孩拷起帶出了大院,又有兩人架起夾克男人的屍體,帶出大院。
還有一人,走到蘇一全面前,提著一副手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銬,有些猶豫。
蘇一全見狀一笑,也不讓他繼續為難,從他手上接過手銬,自行戴上後,將雙手遞到他的手邊。
警員點頭一笑,挽住他的胳膊,帶上其中一輛警車。
車隊一路呼嘯,回到神秘局。
剛一進入神秘局大廳,朱最紅便開始揮舞著胖手指揮:
“你們將男屍先停放,等之後我來處理後續事情,這兩個修士,分別帶去審訊做口供,該拘留的拘留,該釋放的釋放,去辦吧!”
警員得到命令後,對他行禮:“是!”隨後便開始分工忙碌。
將任務安排下去後,朱最紅猛地轉身看向蘇一全:“你,跟我過來!”
說完頭也不轉地走向其中一間訊問室。
蘇一全衝那名帶他來的警員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去就行,隨後快步跟上了朱局長的步子。
走進訊問室中,蘇一全十分懂事的自己坐在了訊問椅上。
朱最紅將他的手銬解下,隨後用訊問椅上,束縛雙手和腰腹的鐵環將蘇一全牢牢鎖上。
蘇一全動了動身子,能活動的空間十分有限,有些難受,仰起頭對朱最紅笑著說:“朱叔叔,不至於真的把我當成犯人吧?”
朱最紅沒有回答他,將頭上的帽子狠狠摔在了桌子上,指著他的鼻子怒聲道:“蘇一全!你怎麼回事?你平常那麼穩重的一個人,做事三思,遇事謙讓,怎麼這次就衝動莽撞了?”
蘇一全被他呵斥,臉上的笑容一僵,漸漸淡去,剛要開口解釋,朱局長的呵斥再次襲來,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朱局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用力之大,震得桌子上的帽子都小幅度跳了起來:“你一拳把他打死,你是快活了,但你知道你會惹出多少事情嗎?你那麼厲害,你還打電話叫神秘局幹什麼,你不乾脆一拳打上飛昇大世界好了!”
朱最紅連珠炮般的呵斥,讓蘇一全也有些惱火起來:“他們能隨意打殺我們,憑什麼我們就殺不得他們?朱局長這是害怕了?那全部推到我一個人身上好了,我一人做的,也一人擔著。”
“我怕你奶……”朱最紅被蘇一全的話,氣得差點罵髒話,還好最後關頭收住了嘴。
手扶著桌子,閉眼深呼吸了幾次,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蘇小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的語氣盡顯無奈和急促,像是一位面對叛逆期孩子的老父親一般,無力。
“想幹什麼?怎麼聽著倒像是我的錯了?”蘇一全仰起頭齜牙笑著,但從神情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蘇小……”朱最紅剛開口,蘇一全突然猛地站起,束縛在他手上腰上的鐵環也在他的猛力之下,被硬生生從訊問椅上扯了下來。
而他的衣服也在大力之下被扯破,面板上出現一道道勒痕,他並不在意這些,緩步走到朱最紅的面前,滿是怒意的眼睛注視著他。
朱最紅被眼前這一幕驚得,指著審訊椅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要知道神秘局為了應對飛昇大世界的人,任何裝備裝置都是特製的。
尤其是眼前這把訊問椅,所用的材料,都是能夠壓制那所謂“真氣”的材料,結實程度不言而喻。
但蘇一全僅是一個蠻力起身,就將把它們給破壞了,這得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蘇一全盯著他看了一會,語氣冷冷道:“朱叔叔,十年前,在蘇門市,由兩個毫無人性的畜生一手造就,被你們稱為‘蘇門慘案’,真真實實的發生在我身上的血案,您還記得嗎?”
朱最紅此時依然沉浸在剛才的驚訝之中,對於蘇一全的問題沒有做出回答。
蘇一全則當他預設了,繼續開口:“我的父母只是一介市井小民,做著一點小生意養家餬口,我的妹妹更是剛上小學,他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我想沒有。
他們只是因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那塊該死的,甚至連有什麼作用都不知道的雲登石,所以就慘遭殺害!被那麼殘忍的手段殺害了!
神秘局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制裁他們的部門,我把滿心的希望都寄託在神秘局身上,可神秘局都做了什麼?
他們安安全全回到了飛昇大世界,而神秘局背後的部門給了我一筆錢,補償我,讓你們一起來遊說我,讓我放棄仇恨不要再繼續追究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