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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晚上換班後,咱們哥倆要不要去試試手氣??”
“剛發月錢你就賭癮上身?不去不去。”
“別啊,就去小賭一把,這次我敢肯定,你我的手氣肯定不會向上次那麼差。”
“哼~你還有臉提上次?要不是你輸得一塌糊塗,拉我下水,我至於穿著褲衩出賭坊嗎!”
“這個、這個也不能完全賴我呀,是那個管事的出老千,況且,我也不一樣穿褲衩出來嗎···”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趕緊把上上個月欠我的五個銅板先還了。”
“我去,你還記得??”
陸府門口的兩個守衛趁著裡面忙成一團,無人顧及到他們這邊來,又因早上管家給他們都發放了月錢,所以一時高興就你來我往的你一言我一語,連門口前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都未曾察覺。
“砰!”一陣猛烈的罡風嗖的從兩人中間疾馳而過,硬生生的把那扇厚實的鐵門給擊成了七零八碎,那塊門匾雖然沒有掉落,但那陸府兩個大字已經出現了無數條裂痕。
由此可見此人功力之深厚,掌法之精準。
“你,你是何人??”那叫武三的守衛扶了扶被罡風吹歪的帽子,然後一臉恐懼的看著站在門外那個一臉冷若冰霜的紅衣男子。
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們怎麼渾然不知呢?
另一個守衛也是一臉驚駭,這麼厚實的鐵門,就被人給隔空擊碎了??
雖然很害怕,但為陸府大門的守衛,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唰的亮出手中的長刀,“敢、敢在陸府撒野,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報上名來!”
“獨孤城。”這聲音毫無溫度可言,猶如他周身的氣息一眼,冰冷刺骨。
“管你獨孤還是孤獨,你此番行為,就是藐視我們陸大人,你就到等著···”
“讓開。”武三的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獨孤城冷冷的打斷,這噪耳的話,他最是厭煩。
紅影一晃,等再次眨眼,對面的人已經穩穩站在了門口的臺階上,一雙鳳眸不鹹不淡的瞥了兩人一眼,顯然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等等。”另一個守衛拉住武三連連後退數步,然後才認真打量了一番對面的紅衣美男,面色有些好奇,又有些悚然動容,“你可是一襲紅衣豔絕天下的魔教教主獨孤城??”
獨孤城透過他們看向殘門裡面的景色,良久,才薄唇輕啟,“莫非江湖上還有第二個獨孤城?”
這話到底是疑問還是反問,還得看兩個守衛各自的理解能力如何了。
“···”兩人再次後退幾步,同時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暗想,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晉都街上,自家公子被白衣蒙面女子打成重傷,現在還在療傷中。現在連魔教教主都來陸府找茬了??看看,這招呼都沒有打,門就他華麗麗的毀成渣了。
難道是和陸大人他有什麼過節不成??
“那請問獨孤教主為何突然光臨我們陸府?”其實他很想說,你特麼的一來就二話不說毀我們陸府大門到底寓意為何?但這僅限於想想而已,自然是沒有膽說出來的。
“宸王妃能進陸府喝茶,本座就不可以?”說完便越過兩人跨門而入,上薄唇淺勾,鳳眸閃過一絲傲嬌。
宸王妃??門外兩人猶如被一道驚雷劈得三魂七魄盡散,手中的刀何時掉在了地上都渾然不知。
難道,他指的是剛剛被於大公子眾人‘抓’來的白衣蒙面女子??而且這個女子現在估計已經被陸大人給處決了,畢竟這樣鮮活的例子他們已經見過不少了。
但這個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為何宸王殿下沒有來,而來的卻是魔教的教主?
等兩人驚醒回神時,那個旁若無人如逛自家院落的不速之客已經與他們隔了好幾丈遠,武三連忙撿起地上的刀,“獨孤教主,請稍等片刻,我等先去稟報陸大人。”
“本座勸你還是先逃命為上。”獨孤城腳步未停,並遠遠的甩了一句還算奉勸的話給身後兩個一臉菜色的守衛。
對啊!等會宸王殿下一來,他們只有等死的份,連逃都是奢望。
兩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撒腿就跑,先不管那麼多了,什麼盡忠職守,什麼知恩圖報,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等危及到性命的時候,通通都是狗屁!!
命都沒有了,還圖個甚!!
獨孤城獨自一人走到另外一個石拱門前停下,靜靜的望著前面出現的三條岔路,半晌,他才側眸往右邊一瞥,嘴角不易察覺的淺勾。
宸王說得沒錯,這陸府果然暗藏著兩個神秘高手,他今天倒是要會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