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洪管家有目的性的安排於大公子三人與簫靈她們在陸府前廳稍息後,就立馬飛奔往陸航的書房跑出。
“篤篤!”
“大人,情況不妙。”
“怎麼連你也如此慌慌張張的?”陸航放下手中的狼毫,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剛剛大夫才確認嵩兒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日後只需多加修養再以藥物輔助,定能康健起來,他那提起的心也才慢慢放了下來。
本想先完成秦尚書交代的任務再去處置那個傷他兒子的罪魁禍首,沒有想到,這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洪管家已經無暇顧及對面之人一臉的不滿,焦急詢問:“大人,你可有親眼見過住在宸王府中的那個白衣女子?”
“你是說那個名喚簫靈的女子?”聽到宸王府這三個字,陸航揉眉心的手一頓,繼而正視了問題的嚴重性,“為何如此問?”
洪管家轉身警惕的朝門外看了看,確定四周都是自己的心腹後才走到他身邊,一臉的欲哭無淚,“唉~公子這回恐怕要攤上大事了。”
“什麼大事!”陸航緩緩站起身,腳有一些僵硬,“難道說,嵩兒惹到的女子是簫靈?而後打傷嵩兒的也是她??”
“有,有可能。”洪管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心中懷疑的因子不止一點兩點。
“她剛剛有自報姓甚名誰嗎?”
“沒有。”洪管家連忙搖頭。
見陸航眼底有抹僥倖的意味存在,他又苦哈哈道:“老奴曾經有見過她的畫像,今日她的衣著打扮,眼神氣質都和畫中之人極為相似,只因她現在蒙著面紗,看不清楚容貌罷了。”
陸航思索了一下,指出問題的中心,“這世上長得相似的大有人在,她不一定就是簫靈,更何況,宸王如此溺愛於她,怎會讓她獨自一人出現在晉都大街而沒有陪同左右呢?”
他現在處境甚危,退一步便是‘懸崖萬丈’,無論如何他也不想惹上那個修羅君。
那些一樁樁一件件護短加霸寵的傳聞他還是聽到了不少,惹了他宸王殿下,或者只是脫一層皮罷了,但,若是惹了他寵入骨髓的女子,何止脫皮那麼簡單,恐怕連骨頭他都給你一根不剩的拆了。
當初,北焰國二皇子赫連修就因為調戲簫靈未果,而被宸王眼不帶眨的閹了並吊晉都城門口示眾,還不惜花重金聘請血魂宮的暗夜殺手一招滅了他帶來的侍衛和暗衛,場面是何其血腥殘忍···
與秦尚書為伍他也是被逼的,不然,他打死都不願和此等嗜血狠辣,邪魅冷酷之人對立。
“話說這麼說,但是···”洪管家也求神拜佛的希望這女子不是他猜測的那個人,可腦海總是不停的回放那女子踏入府中大門前的那句話,越想越往猜測的方向慢慢靠攏。
“有什麼可疑之處?”陸航斜了他一眼,他現在需要的是鎮定,要處事不慌於神,遇事不慌於心才行。
“她說要我們好好查事情的起因,如果她受冤枉,她那護短的相公定是不饒我們。”那女子的話中之意指的就是這個。
“···”護短的人??腦子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那個大名鼎鼎勾唇淺笑又殺人不眨眼的地獄修羅,陸航也開始有點站不住了。
“還有,她身邊的兩個侍女也不是簡單的角色,武功不在我之下,而且,還有些面熟···”洪管家把所見所想的細無鉅細的告知陸航。
“她還帶了侍女?”陸航往前走了兩步,眸色有些深沉和不安。
“是的。”
“你在哪裡見過她們?”
“之前宸王殿下去環谷鎮,身邊有兩女一男陪同,男的是他的貼身護衛風玄,女的身著一黃一紫,和剛剛那兩個也極為相似。”
“···”陸航心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你趕緊安排人手把嵩兒轉移到城外的一處別院修養,並派多幾個侍衛近身保護,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離開別院一步。”
“是,老奴現在就去辦。”洪管家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現在給菩薩磕多少頭都沒有用了,事情已成定局。
“等等。”陸航急忙把他叫住,“你把那女子安排在了何處?”
“安排在了前廳。”這時洪管家最欣慰的一件事,還好他沒有頭腦一熱火氣一上來疾言厲色,整個過程還算比較和顏悅色的,和於大公子幾個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對比實在是好太多了。
“那就好。”陸航也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簫靈還好,要真的倒了八輩子的黴給遇到了,那他就真的比死還慘。
“快去吧,確保嵩兒安全。”他唯一的香火不能斷。
“是。”洪管家急急忙忙的走出了房間。
陸航在房內來來回回走了許久,那眉頭皺得都快打成死結了,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好計策來,最好咬咬牙,還是邁出是書房大門,朝前廳走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