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勳聞言,立馬頭皮都炸了,尷尬地雙腳摳地。
他連忙抬手捂住他家老母親的嘴,皺著一張俊臉,小聲說道:“媽呀,你可別再說了,這不是我女朋友。”
“她是我和大哥從北海請回來的大師,很厲害的。”
“你可別張口就得罪了人家!”
“你兒子我沒有那麼大的臉,高攀上這位神通廣大的大佬。”
張媽媽愣了幾秒,右手指尖輕輕撓了撓臉頰,有點不好意思地朝元酒道歉。
“原來是大師啊,不好意思,我看到兒子帶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回家就有點激動……”
元酒不覺得張媽媽言語冒犯,笑眯眯地起身走到人跟前:“沒關係,我看你傷得還挺重的,需要幫你看看嗎?”
張媽媽好奇地看著元酒,但手卻擺了擺:“不麻煩大師了,已經看過醫生,好好養著就沒問題。”
張德勳見狀只能朝元酒無奈地笑了笑,推著自家母親到客廳,三人在客廳落座後,一箇中年傭人送了幾杯茶水上桌後,低著頭很快從元酒左手邊離開。
元酒垂眸瞥了眼她左耳上的耳環,下意識將目光掠過她半張臉。
不過人離開的很快,只看半邊臉,說實話她也沒能看出太多東西。
女人離開後,元酒抬手端起杯子淺淺抿了口茶水:“關於尋找你們家失竊的東西,一會兒還是先把監控看一遍。”
張德勳愣了幾秒,有點意外她會這麼說,雖然不明白用意何在,但還是點頭道:“行,這段時間的監控一直都儲存著,我一會兒把硬碟拿過來,給您找臺電腦。”
張媽媽也知道家中失竊,這事沒對外人說,就連家裡傭人也不是特別清楚,她這幾天也留意過家裡這幾個工作多年的傭人和花匠,但是沒覺得這些人有什麼異常之處。
在樓下坐了會兒,她覺得身體不舒服,就被護工送回了臥室。
元酒隨手拿了個橘子,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撥開,看了眼張德勳上樓的背影,又笑著與不遠處的傭人說道:“能麻煩幫我再倒杯水嗎?”
傭人聞言立刻轉身去了廚房。
元酒這才偏頭打量起張家這幾個傭人。
要論對張家熟悉程度,除了老張家這幾口人,剩下的也就只有這些傭人。
那個保險櫃位置比較隱蔽,如果只去過一兩次,很難想到看起來只作為酒窖和存放一些舊物的地下室,竟然還藏著一個保險箱,箱子裡甚至還裝著張家的傳家之寶。
張德勳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在他爺爺託夢之前,他們家沒人知道地下室的秘密。
她掰了一瓣橘子丟進嘴裡,頓時眉頭擰起來,低頭看著手中的橘子一臉難以置信。
太酸了。
她咂吧了兩下嘴唇,糾結著將剩下橘子分成兩份,直接丟進嘴裡吃掉。
等到傭人將茶水重新送過來,元酒看著對方,裝作一臉好奇地問道:“你好,請問你貴姓?”
女人突然被搭話,立刻有點緊張,手裡拖著茶壺,拘謹道:“我姓李,是張家負責打掃衛生的阿姨。”
元酒見她實在太過緊繃,抬手邀請她坐下:“不用太緊張,我就是有些簡單的問題想問問你。”
“啊,好。”女人將茶壺放在桌子的茶墊上,整理了一下衣服下襬,身體半懸著坐在沙發邊緣,“小姐,你有什麼事直接問就行。”
元酒:“我姓元,現在是北海市歸元觀的觀主。”
“我想問問你,張家一共幾個傭人?常來的,不常來的,以及臨時上門的工人。”
“具體時間嘛……大概就是近一個月內。”
李阿姨聽到這個問題,頓時放鬆了不少。
元酒認真看過她的面相,年紀不算很大,估摸著三十七八歲,但家裡應該挺糟心的,所以沒到不惑之年就兩鬢出現不少銀髮,顯然是平時憂思過重。
這人家庭倒是挺完整,但面相看著卻很苦,兩個兒子均是討債鬼,丈夫也不是個體貼的,母女關係應該還算不錯。
能在張家工作,應該是衝著薪資穩定,且給的又多。
不過生活雖苦,卻是個難得忠厚老實的人。
以她為突破口談話,倒是非常不錯。
李阿姨很認真地回想了一下,一點點說道:“張家像我這樣簽了前期勞務合同的傭人保姆,加起來也就五個人。”
“我和吳嫂是負責一樓和後院打掃,再幫忙洗洗衣服之類床單之類,平時不忙就幫廚房做些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