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不說算了,哼。”
變臉比變天還快,“毛利蘭”被摔在桌上,夏雨雙手插在胸前,不再看我。
我心知拗不過她,只能就範:“好吧,告訴你,下聯是夏雨和夏雨荷,第一個和是和平的和。”
許久,我們都沒有說話,窗外有風吹過,咻,好冷。
終於,她喜笑顏開,雙手拍著桌子:“我才不要當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No.70
“啊!”一聲尖叫破空而來,也不知是誰在喊,“動了,真的在動!”
循聲觀瞧,飛哥和武俊婷倆人正握著筆在白紙上胡亂的畫著圈圈,他倆全程神色驚恐,周圍人的表情也皆是眉毛上揚,大大的嘴巴和眼睛,猶如復刻一般。
他們應該很緊張吧,我想,不過從我這個局外人的視角來看,喜感有餘。
我不置可否:“筆仙顯靈?”
夏雨卻說:“這倆人,裝也不裝的敬業一點兒。”
“哪裡不對?”然後我緊急補充道:“別讓我猜。”
她這次老實的多:“瞭解微表情的人都知道,驚訝的神態超過一秒,都是假的。你看看他們倆的樣子,演技浮誇。”
我還在回味她的話,夏雨突然抓住我的衣袖說:“瞧,剛才飛哥握筆的右側肩膀有微微的聳動,說明他這個動作實屬刻意為之,但是保持的時間太久難以為繼,只能選擇用這種方式來緩解。”
眼前這個花容月貌的小妮子總會時不時的讓我懷疑人生,她善於從細微之處去觀察,對錯不論,說的就挺像真的。
在她面前,有一種實驗室小白鼠的危機感,彷彿自己分分秒秒都被置身於顯微鏡底下,你的一舉一動無所遁形。
“你真可怕。”我沒看飛哥,反正也看不懂,“有誰敢娶你?”
夏雨來了勁兒,在我面前闆闆正正的坐好:“本姑娘嫁不嫁的出去不用勞煩你操心,勸你儘早把心思放在將來能娶誰上。”
“娶誰?”我故作困惑,“是個問題,到時候可以舉辦一場選秀比賽,擇優錄取。”心裡卻想,既然你嫁不出去我娶不著,乾脆咱倆搭個夥兒不正好。
夏雨的眼白險些翻到天上:“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No. 71
今晚時間也偷懶,這會兒說不定正躲在教室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回憶它這一路走來的過往。
小時候,在我居住的那個位於十萬大山裡的林場小鎮,停電如一日三餐般稀鬆平常。
在有線電視普及之前,週六週末停電簡直是兒時的噩夢,因為晚上有我喜歡的《貓和老鼠》。
&n貓可惡至極,看它瘋狂地繞過一個又一個拐角,揪著jerry的尾巴想把它一口吞掉,我就氣得咬牙切齒。可是現在才明白,它不過是在履行一隻貓的使命罷了,那隻偷吃食物還特犯嫌的小老鼠才可恨。
&n不被主人理解,還經常被自己家那隻狗揍的不成貓樣,但仍舊一集又一集不懈的追逐著jerry。現在看來,活脫脫一個新時代堅守崗位的標兵。
玩筆仙的那幾個終於收攤兒,他們聚在書桌旁,不知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我則來回撥弄蠟芯,想證明給夏雨看,只要速度足夠快,就燒不到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