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婉月哪裡肯聽,她不由分說得將虞青枝按了回去,板著張臉倒是頗有賀連鈞的神態,「不行,我大哥再三交代一定要讓我照顧好你,我若是放你出去,我大哥回來,還不得罵死我,我可不敢,你還是乖乖聽說好好待著吧。」
虞青枝欲哭無淚,還想再跟賀婉月求求情,可賀婉月卻早已關上門躲了出去,只留下虞青枝自己一人躺在床上無可奈何。
到了晚間,賀連鈞回來,便先進了虞青枝的房裡,他記掛著虞青枝的身子,又怕虞青枝不聽囑託自己出去亂跑,回來見虞青枝乖乖的躺在床上內心很是愉悅。
他看了看虞青枝的傷口,見都恢復的差不多了,面上便帶了幾分笑意,「姜氏兄妹果然還是有些用處的,娘子你這傷口我看恢復的都差不多了,想來再在床上將養十天半個月便可全都好了。」
聞言虞青枝迅速坐了起來,瞪著眼看向賀連鈞,「相公,舅舅用不了幾日就到了,我怎可一直躺在床上,這要是讓舅舅知道了,也不成體統。」
賀連鈞倒沒想到虞青枝這般在意給白宋留下的印象,他安慰虞青枝,「娘子,你放心罷,舅舅最是體貼善解人意的,他若是知道你剛受了傷,只怕心疼你都來不及。」
即便賀連鈞同喝完與都這樣勸說自己,虞青枝卻還是趁著二人不注意時,換了衣裳去廚房幫忙,這一日正巧是白宋到鹿鳴縣之日,賀連鈞早早地便去了碼頭迎接,白宋來此,雖說真實目的是要見一見賀連鈞他們,但卻是借了白家要在鹿鳴縣置辦新產業的理由,因而到了鹿鳴縣,前幾日還得做做樣子,去鹿鳴縣各地考察一番。
雖說白宋不能到家裡來,賀婉月和姜甜卻早就開始收拾,二人在給白宋準備的房間裡正忙活時,一回頭瞧見了虞青枝,均是大吃一驚,「嫂子,你怎麼出來了?你身子還未大好,如今天氣又冷,你若是受了涼可怎麼辦。」
虞青枝幫著幾人收拾著東西,手下動作不停,「好了好了,我早就好了,我若是再在床上躺著,只怕真的就要待出毛病來了,婉月,那花瓶別擺在這。」
賀婉月見攔不住她,嘆了口氣也就由她去了,幾人忙碌了一整日,才將房間裡的東西收拾好了。
賀連鈞早早地到了碼頭,鹿鳴縣雖不盡海,但河運卻發達的很,早些年朝廷更是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修建了運河,白宋乘船從京城而來,倒是比走陸路快上許多,五日前白宋來了信從京城出發,賀連鈞估摸著日子,今日也就到了。
到了中午,賀連鈞遠遠地便瞧見了站在船頭的白宋,他衝著白宋點了點頭,而後便隱於人海消失不見,他離家時十餘歲,白宋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十餘年前,可他在人海中見到賀連鈞的那一瞬間,白宋卻立刻便確定,那就是自己姐姐的孩子,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他下了船,早就有白小二等人接了他的行李,白宋瞪了白小二一眼,眼見四下無人注意,抬手便揪住了白小二的耳朵,白小二連連求饒,「爹,爹,你快鬆手,爹,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別揪我耳朵,我都多大了!」
白宋怎麼也不肯鬆手,「你這小子,學會離家出走了是吧,還跑這麼遠?你是覺得我收拾不了你了嗎?」
白小二苦了張臉,「爹,我知道錯了,爹。」
白宋冷哼一聲,揪著白小二的耳朵,薅到了自己跟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如若不是你到這還幫上了你表哥的忙,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好好收拾你一頓。」
他鬆開了手,白小二忙湊上去說道,「爹,咱們先去酒樓,有什麼話咱們晚點再說。」
二人坐上了白小二準備好的馬車,直到到了白小二盤下來的酒樓,白宋才在白小二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這間酒樓原先是白
宋盤下來,專門為了探查賀連鈞兄妹三人的訊息而建的,雖說位置不錯,但因著不以盈利為目的,一直以來生意都不算好,直到白小二同虞青枝聯手,改善了酒樓裡的菜式,又重新請了廚師和店小二,創辦出了自己酒樓的特色,生意便也日日好起來。
白宋一進酒樓,瞧見酒樓裡面賓客滿座,眼底閃過一抹欣慰,對著白小二也沒有吝嗇自己的誇張,「好小子,幹得不錯,倒是有幾分我的風範。」
白小二更是一臉得意,「爹,這酒樓無論是裝修還是運作,都是我跟表嫂一起商議的,你見過表嫂了嗎,那可真是個蕙質蘭心的妙人。」
見白小二對虞青枝讚不絕口,白宋又想起賀連鈞在給自己的信裡,說起虞青枝時也滿是讚歎,不免對虞青枝更是好奇,二人上了酒樓二樓,他這才又說道,「我還不曾見過,倒是連鈞來信時也曾說起自己陰差陽錯娶的小娘子,也說是個難得一見的聰明人,過幾日等我得了空,我一定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