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包房裡響起。
除了聊的正起勁的喬菱和危巖外,餘縉和喻臺都不約而同的朝著兩人看了過來。
一個是恨鐵不成鋼,一個則是八卦吃瓜。
姜雲幼被他嚇了一跳。
心裡暗忖他要幹什麼,還趁人不注意瞪了他一眼。
“數數,幾個了。”
宴涔置若罔聞的直接在姜雲幼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嚇的姜雲幼下意識的要往邊上挪,直接被他從背後摟住腰。
“別動。”
他極低的喊了一聲。
包房裡的燈很暗,兩人坐在一起,從其他人的角度其實難以察覺兩人之間的動作。
姜雲幼真就不敢動了。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問:“手縮回去!”
隔著衣服,他的手依舊燙人。
以至於姜雲幼那一塊面板都火燎火燎的。
“不用假裝不認識。”宴涔說,“很熟,知道我在追你。”
“?”
姜雲幼驟然看向他。
“你沒聽錯。”宴涔重複,“追你。”
姜雲幼心跳的極快。
一瞬間的時間,她的腦袋裡想了太多太多,多到她聲音有些澀然的開口:“不行。”
宴涔默了默。
他眼眸深沉的看著姜雲幼:“為什麼?”
姜雲幼脊背挺的筆直,感覺到那隻落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
她抿唇,說:“因為我是你四嫂。”
她和顧斯柏已經訂婚。
只要沒解除婚約,她就是他名義上的四嫂。
更何況,他也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喊過這兩個字。
宴涔瞥了她一眼。
姜雲幼一顆心如潮水般湧動,但面上風平浪靜,她甚至都不去看他。
“四嫂”這兩個字,曾像刀子一樣的扎進過她的心底。
她不敢看宴涔,就是怕看到他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難受。
宴涔沒說話。
他不開口,兩人之間的氣氛就一下子變得焦灼而又異常的緊繃。
姜雲幼其實也不想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但她現在確確實實是顧斯柏的未婚妻。
宴涔現在毫不避諱的說要追她,一旦她和顧斯柏的關係被曝光,輿論一定會對他筆誅口伐。
那些營銷號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爆點。
“所以。”
宴涔頓了下,突然問:“如果你不是,我就可以追你了,對嗎?”
姜雲幼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