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只是被開啟一點,瞬間一股濃重的菸酒味以及還有一陣香水味從裡面溢位。
安好愣了一下。
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起的是他果真又酒駕!
她將車門拉荊,只見莫天賜坐在駕駛座上,額頭中央有新擦的痕跡,看來他沒有處理,點點的血液就這樣凝固在傷口。他的領帶和手機被扔在副駕,白色的襯衫經過他的扯動,頂端的三粒釦子已經解開。那酒味,酒味,香水味如果只是證明他去過風花雪月場所的話,那裡他白色襯衫上點點的紅唇吻痕,就證明他在風花雪月場所裡面有個快活事蹟。
一瞬間,她心底湧起一股火氣。
她有點分不清,她到底惱的是他出去外面逍遙快活,還是惱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安全!
他到底怎麼了?
發什麼神經?
一時在她樓下扮個糾纏不休的痴漢,一時又在外面風流快活,每次都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
“你發什麼神經,你到底在幹什麼?你趕緊回去!”安好生氣,可見他這模樣,讓他開車也只不過是場危險,只好作罷:“算了,我打電話讓阿力來接你。”
下一秒,她右手腕被他抓住。
是在阻止她的舉動。
他手心出奇冰涼。
“你放開我。”安好左手撐住車頂,阻止自己被他拉進去。
“不放。”莫天賜醉了,醉的腦袋昏沉,很難受。
“莫天賜你放手!”她真的太討厭他這個樣子。
“我不放!”他也來氣了,轉而呼了口氣,語氣含糊不清:“為什麼總叫我放手……”
然而更難受的是,他都醉成這樣來找她了,還受了傷,她都不慰問他一下,直接讓他回家。還有還有,他襯衫上故意印上幾個吻痕,忍著噁心讓那幾個小姐把自己的香水給他,他往自己身上胡亂噴了大堆,但是這些,她通通都沒注意到。
在這個的反襯下,他覺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大傻事。
他說過,從小到大,他想要的開始都是自動送上門。
小時候逛玩具店,只要他在哪個排架前停留一秒,該店的經理就會立刻恭敬的問他是不是喜歡那款新出的玩具,然後不等他答應立刻喊人包起來親自送到家裡。
長大一點從模型變成真東西,比如小學和初中那段時間,他和漢文瘋狂迷上各種跑車。兩人經常去4s店看車,開頭兩次也好,後來莫老太子的曾孫經常來看車這個訊息不知道誰告訴了老闆,第三次之後每次都能看見老闆在店裡守著。
也不管他才是個學生連駕照也沒有,從他進店後就一直巴巴的跟著他。他說要上哪輛車試立刻給他開門,當然只是坐上去摸一把,他還是遵守規則的。他下車之後緊緊盯著他問他喜不喜歡,如果喜歡的話可以直接送他家裡。
他那時很老實的搖頭說不要,然而第二天還是能看見車子被送去了老宅,他又被老太爺罵了一頓,說他小小年紀竟然學盡不好的,利用自己的身份去收好處。
他真無奈。
再長大一點,後來開公司,這種情況更突出了。
他發現他一點也沒有別人創業的艱難,從太爺那裡拿到一點錢將moo成立了之後,正打算洗心革面好好幹一番大事,甚至連前期必定虧本這種心理也給自己做好了。然而開業第二天,就有源源不斷的合作合同找上門。
還是那種條件好到爆炸他沒有理由拒絕的。
變相是送錢給他。
他什麼都不用坐,對方只是想和莫家掛點合作頭銜而已。
再後來,他進娛樂圈。
就更別提了。
總之順風順水的人生,他要的一切真的從來從來不必去爭取,自然有人爭相著給他送上門。
可是隻有她,只有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