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巧的。”安好沒多說,揮動球杆,爭取進球。她已經失敗五次了。
“漢文和莫先生,是什麼關係啊?”黃太太忍不住八卦的問。因為看漢文在莫天賜面前,像個弟弟一樣,那兩個男人勾肩搭背相處非常自然。講白點,就是漢文挺聽莫天賜話的。
在她眼裡看來,漢文已經很牛了。沒想到在莫天賜面前,氣場完全被壓下去。
“他們是兄弟,從小玩到大。”安好揮杆,見又沒打中,都第六遍了,每次都是擦界過。
她鬱悶的跺了一下腳。
“啊。”黃太太捂著嘴巴,完全沒想到啊,虧她白天還將話說的那麼滿,現在看來,完全是在打自己的臉啊!想想安好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反駁過,也是挺能忍的,要是換作別個,早就將她打下來了。想著,黃太太有點愧疚:“不好意思啊莫太太,我……”
“沒事,過去就算……”安好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當她打算揮第七杆的時候,身後被一個人環著。她的背緊貼著那個人的懷,本來不覺得熱的夏天,一下子熱了起來。那人比她高大多了,輕而易舉雙手就握著她的手,登時她主杆的權利,被讓到他身上。
身旁無關的人看見這一幕,都自覺退遠。
那人沒說話,握著她的手,球杆來回移動了兩下,接著輕輕一打。
球緩緩的朝前滾動,不偏不倚,落洞。
“竟然進了!”
安好驚呼!
身後的人適時放開了她,看著她興高彩烈。
安好覺得真是神奇,他明明握著她的時候很隨意,沒想到這麼一揮就進了。很快,小姐又放上一顆球,安好試著用剛才的力道自己打一遍。
結果,球擦洞而過……
“這球是故意和我作對嗎。”安好這下徹底鬱悶了!
此時,她的左肩搭上一個腦袋,有點沉。
她的左臉貼著他的右臉,雙手再次被他握上。耳邊的聲音很輕很耐心:“你求勝心太重了,放鬆一點,往往比較容易達到目標。”
“又來說教了。”安好嘀咕:“搞不好剛才只是運氣呢。”
可是卻將揮杆的主動權交給他,由他帶著她打。
“不是運氣,是實踐。”身邊的人說完,特意在她耳朵呼氣一口。她覺得癢,手一軟,恰時,他握著她的手揮杆。球再次進洞。
這下安好不嘴硬了,點頭:“嗯,果然實踐出真理。”
“這真理不是在這裡悟出來的。”
耳邊的人說。
“那在哪?”安問下意識接著他的話反問。
“在高中的時候,那一次我很緊張,怎麼也進不去。後來我看你的樣子很勾人,覺得你都在我下面了,還有什麼好緊張的。於是我一輕鬆,就進去了……”
耳邊的聲音就像七月的風,有點熱,有點沙,打在身上,絲絲麻。
“……”
安好她要陣亡了。
陽光,微風,草地,運動。
明明這麼陽光積極正面的事,為什麼他總能想到其他地方去呢?
莫天賜看著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眉間全是笑意。
她可能算漏了一個她。
有她在,其他事物只不過是她的襯托與背景。
剛才他一直留意她揮杆失敗後的神情,一時撇嘴,一時皺眉,一時跺腳……
真是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