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莫天賜同她一塊下車,安好才知道原來他今晚是要在別墅過夜。不知道為什麼她瞬間緊張了起來,站在副駕邊看向正在下車的他:“你今晚是在這裡過夜嗎。”
“嗯。”莫天賜點了下頭,下車前檢查一下車裡有沒有什麼落下的,語氣隨意道:“不然怎麼要債。”
一個債字,從他低醇渾厚的嗓音裡講出,竟帶出一陣旖旎。
安好的腦海裡,很沒出息的,想到了一些姿勢。
說實話,她好像還真沒在過上面……
每次做那檔子事,她都非常緊張。
雙眼緊緊閉著身體緊繃,他得哄很久她才會稍微放鬆。萬一他生氣,壓根不會管她的感受,一味的橫衝直撞,她的緊繃只不過令自己承受的痛苦更多。
難怪他會調侃她是條死屍。
“……”
當安好意識到自己竟然站在郎朗星空底下想這些齷蹉事時,她的臉再次微微燙起。她不敢看向車對面的人,率先轉身,低頭快速的朝著別墅走去,實在沒法和他呆了。
“太太你回來啦。”周姨站在玄關,看著拖鞋的安好,覺得她有點奇怪,遂問:“太太你怎麼一直低著頭……”
“沒什麼,周姨晚安。”安好丟下一句,捂著小包連忙衝上二樓。
趁莫天賜還沒上來,安好放下包後立刻進浴室將門反鎖起來。
直到溫水淋上身體,她才大大的鬆一口氣。
見鬼了,怎麼知道他今晚要留下來之後,這麼緊張?
安好在浴室裡洗完澡後,為了減少和莫天賜同一屋簷下的尷尬時間,她特意磨蹭了很久,順便刷了牙,洗了臉,直到十指沾水過度都變皺了,外面還是靜悄悄的。安好沒轍,在浴室實在呆不下去,搞不好莫天賜其實壓根不打算留下來,真不懂她一個人這裡瞎緊張什麼勁。
巧妙的是,當她拉開浴室的門,房間的門同時被人推開。
兩人碰面。
“上,上來啦。”安好擦著頭髮,這一碰面,令她渾身一僵。
“嗯,周姨拉我說了幾句話。”莫天賜將領帶往旁邊的木質衣架上一掛,接著脫襯衫。
“好,那你去洗澡吧。”安好走到床邊坐下撈起一旁的劇本。雖然離進組還有一段時間,但為了到時候少ng不拖累人,她決定從今天開始就背劇本。
莫天賜側頭看了她一眼。
今晚的她穿著一條香檳金的睡裙,兩條筆直的長腿在裙襬下露出,纖細又白皙。雖然睡裙沒有刻意收窄的地方突出女性的前凸後翹,反而寬鬆的很,可擋不住她婀娜多姿的身材。
剛才周姨拉住他,說的是安母的生日也快到了,提醒他記得到時候一定要和安好去安家。
莫天賜憑著一個也字,聽出了端倪。
周姨也坦率,直接說她知道他先前沒有聽安好的電話,生怕他不去安家會讓對方覺得莫家不重視安好。只好“越級”告訴太爺,讓太爺壓迫他去。
周姨說她也不想這樣,但誰讓他只聽太爺的話。
他沒說話。
滿腦子都是那次她固執的要推門下車的場景,想必那時候的她,心裡一定委屈死了。
但他卻沒有理會她的辯解,一味的認定就是她去告狀!
那時候他覺得她煩透了,每一次都喜歡使手段。
就像太爺生日那一次,在他面前裝的知書達禮,說他忙的話她自己打車去酒店門口就行,可後腳呢,他就被老太爺叫進房間猛罵了一頓,說他為什麼要讓安好一個人打車去,他能忙得過習大大?習大大都懂得疼老婆!
所以他出來後,當看見她捧著酒杯笑的大方得體和大家在聊天時,特想撕碎她偽裝的面孔,故意把她扯進洗手間羞辱了一番。
原來,安父那一次是他誤會她了。當他聽到周姨講的那一瞬,心裡是有點內疚的。可轉念一想,就算安父那一次是誤會,其他那麼多次總不會都是誤會吧。
這個女人,還是喜歡告狀。
安好直到莫天賜進了浴室,才拿起劇本走到角落裡的全身境前。她看著自己的第一場戲,是先拍和男主初遇,她需要拍出那種被男主驚豔到,然後發現他結婚,身邊竟然是一個土到爆的女人,她要將那種將男主搶過來志在必得的決心演出來。
安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輕咳一聲開口嘗試:“你一定是我的。”
太平淡了。
她這樣子就像教導主任,怎麼能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