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安好重新拿起筷子,坐直身子佯裝認真的吃飯。她將蘑菇夾進嘴巴里,只是臉上這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你再笑!”莫天賜尷尬至極!被兩個女人抱著猛親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笑的事,可她的笑意不但沒有收斂還越發擴大,他一急,抬手捏向她的臉。
這一捏,安好痛的頓時收起笑意,連忙開啟他的爪:“你放手!”
莫天賜見她受了教訓,應聲放開。
安好揉著自己發痛的臉,心裡一股氣,痛死她了:“你是有雙重標準吧。在外面被人碰一下跟玷汙你似的,背地裡你玩別人就可以。”
真受不了他這種人前裝的跟朵天山雪蓮,人後卻跟朵雜交花似的!裝的這麼純給誰看呢!
“你說什麼?”莫天賜眼睛半眯,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什麼叫背地裡他玩別人。
他玩過誰?
“難道不是嗎,這裡又沒有別人,你不用裝了。上次我去公寓找你的時候,確實看見一個女的在你屋子裡。”安好沒好氣的說,像豁出去一樣。她捂著自己的臉沒有放手,一陣陣的痛刺激著她的神經,他力氣真的太大了!
&n……”莫天賜伸手想揪她頭髮,她真的越來越得寸進尺,心都要被氣炸了!她還是不相信他的為人!可更犯賤的是,當他抬起手想教訓她時,只見她身子因他舉手的舉動而哆嗦了一下,頓時狠不下心。
她一直捂著臉,想必被他捏的很痛吧。
確實,男女的力量概念是不一樣。明知道她面板嬌嫩對於痛特別敏感,他還捏她。
他這手舉在空中,僵硬了一小會,手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原來不怪她得寸進尺,是他身體學會妥協了。自那次將她弄受傷後,他一直在愧疚。雖然他面上沒說甚至不想承認,但身體真的妥協。
空氣中有種沉默的尷尬。
安好見他明明已經抬手,恐怕是想揪她頭髮。但等了良久只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默默將手收了回去,之後摸出根菸抽了起來。
不明白他怎麼了。
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這麼說他,他竟然都沒有生氣……
他真的,有點不同了。
安好將視線放在那一桌菜上,突然想起今天莫天賜的叮囑。隨即從包裡掏出手機,對著桌上的菜咔嚓照了兩張,之後翻查照片,感覺這樣少了點約會的味道,僅看一桌菜壓根看不出是他們在約會,安好看了眼莫天賜,提議道:“要不我給你拍一張?只拍菜太爺可能不信。”
莫天賜看了她一眼。
餘光裡全是未消散的憤怒。
她將他惹怒了,還敢開口若無其事要求拍照?
說實話,他都忘了他隨口掰的話。沒想到她還記得,而且還那麼認真的執行。想想,萬一她把照片發給老太爺,明明那件事就是他杜撰,穿幫了怎麼辦。
要是她發現,他竟然無中生有掰了一個藉口只為和她一起吃頓飯,他豈不是成了漢文嘴裡那些十六七歲的無知兒童?
想著,莫天賜重重吐了口煙:“拍個屁!”
“……”安好見他用詞粗俗,不再多言,僅將那桌菜的照片發給老太爺,便將手機收起來,吃飯。
莫天賜抽完一根菸,心情平緩了一些。
看了眼旁邊正在低頭吃菜的女人,他慶幸自己剛才幸好把脾氣控制了起來。要換作之前,他一定會罰她,看她還敢不敢亂說話,但他沒有。
除了那次之後令他內疚之外,其實還因為漢文同他說的一番話。
以前斯澤對安好背地裡示好過一段時間。漢文說雖然安好已經心有所屬,說這句話的時候漢文深深看了他一眼。接說又說但沒有女人可以長期面對一個溫柔鄉攻陷而不動心。現在斯澤一直孑然一身,在安好心裡斯澤一直像個翩翩公子。
如果這個翩翩公子要發力,勝算不是沒有。
而那天晚上在天娛斯澤發現他對安好那麼殘暴,似乎又動了想要保護她的心……
漢文還叮囑他,斯澤面上所說的一切聽聽就好。漢文還說當然說這話也不是不相信小安好,只是讓他對她好一點,畢竟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留下來,才是上策。
想到這裡,莫天賜吸了口煙,覺得漢文真是不夠了解安好。
她確實心有所屬,怎會輕易移心。
所以他對她再好,也沒用。
畢竟那所屬,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