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試試看。
巨斧與狼牙棒被舉到空中,隨著一聲大吼,野蠻人開始奔跑了起來。
兩百米……
一百五十米……
一百米……
終於,全速前進的雙方,發生了最原始而慘烈的碰撞。
空氣像是在一瞬間凝固了起來。
周圍的一切都像是失去了聲音般寂靜,就連狂風呼嘯的聲音停止了。
“殺!”
騎兵團發出了震天的怒吼。
鮮血在空中高高濺起,戰馬的嘶吼和骨骼的破碎聲幾乎同時響起,雪亮的鋼刃刺入了敵人的軀體,幾乎沒有任何阻力。
在連板甲都能輕易刺穿的馬槊面前,野蠻人的厚實面板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優勢,這種專門為破甲而製造的武器,造價昂貴,而且捨棄了所有的輔助用途,包括劈砍和橫掃,單獨將刺擊的威力發揮到了極限。
雙方正面相撞,如同兩個不同的浪頭對撞在一起,濺起了無數的水花,只不過是被飛舞的血液所代替了而已。
首次交鋒,騎士團將七名野蠻人重創,有野蠻人踉蹌著倒在雪地裡,他的腹部被刺出了一條大口子,冒著熱氣的腸子與內臟蠕動著流了出來,他拼命地想要塞回去,但卻無濟於事,馬槊所造成的貫穿傷連同他的內臟一同遭到了損傷,他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野蠻人首領揮動手中的巨斧,結束了同伴的痛苦。
雙方交錯而過,騎兵作戰,最忌諱的便是與對方近距離交鋒,在坐騎沒有奔跑起來之前,騎兵根本無法發揮最大的力量。
而且由於慣性,騎兵也根本不可能瞬令高速奔跑的馬匹停下。
佩恩將雙方的距離保持著一百米左右。
而來自野蠻人的反擊同樣凌厲。
有兩名騎兵被野蠻人的巨型武器砸中了身體,穿戴的鎧甲根本無法有效阻擋這種重型武器,被擊中的位置誇張地凹陷了下去,並且連同鎧甲位置下的軀體也受到了猛烈的撞擊,斷裂的肋骨刺破了肺部,他們搖晃著從馬背上墜落下去,再也沒有爬起來。
戰馬孤零零地站在主人的身旁,不停的用頭顱去觸碰主人的屍體。
佩恩將左手握拳至於胸前,輕輕拍了拍心臟的位置。
這是騎士對於逝去同伴的哀悼。
“現在,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