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真的太重了,看你都累的出汗了。”馬婧指著趙尤雯的額頭說。
其實額頭涔出的汗並不是累的,而是緊張所致,每當馬婧碰到箱子,趙尤雯就緊張的要命,生怕馬婧掂量出什麼來。
馬婧開著警車帶著趙尤雯,還有那個大箱子,一起離開了幸福新城小區。
1004住戶的男子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了一條重要的訊息,“我很確定那天組裝床的時候,沒有使用電鑽。”
警察高度緊張,像是獵豹覓見了獵物,瞬間位移至男子身旁。而張曼蓮像一隻憤怒的獵豹,恨不得一口吃掉男子。
對張曼蓮而言,現在意外情況發生了,張曼蓮渾身在發抖,雖然箱子已經被趙尤雯帶了出去,但這並不能解除危險的警報。
老者先仔細想了想,然後肯定地說:“怎麼可能沒使用電鑽,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確實有聽到電鑽聲。”
“那天的確有電鑽聲,我也聽到了,但不是我組裝床發出來的。”
許第戎一把抓住男子的胳膊,“你也聽見了電鑽聲?”
“我聽到了,那聲音振動很大,像是,”
“像是什麼?”
“像是誰在家裡用電鑽在牆上打洞。”
“那你有沒有聽出來是誰家在打鑽?”
“這個沒聽出來,那種振動的聲音順著牆壁傳播,不太容易聽出是誰家打鑽。”
這時,盧戈說:“隊長,我明白了,這是趙科隆家打的鑽。”
盧戈說:“隊長,你之前對趙科隆家進行分析過,趙科隆家的西面是樓道,北面是過道,南面是整棟樓的外立面,這三面只要打鑽就會被發現,只有東面具備打鑽的條件,東面是王福田的家。”
老者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趙科隆和王福田的家是想通的。”
面對自己隱藏已久的秘密即將被發現,張曼蓮現在是毫無辦法,無助地站在那裡。
盧戈說:“我們之前在趙科隆的房間裡把櫃子搬開檢視過,就在搬床的時候……”
盧戈瞥了老者一眼,“就在準備要搬床的時候,老者把我們攔住了,說電鑽聲是從1004住戶組裝床時發出來的。”
老者意識到自己當時誤導了警察,忙致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電鑽聲我確實沒聽出來是從誰家傳出來的。”
“隊長,我現在敢說在牆壁上鑽出的洞絕對在那張床的後面。”
盧戈說完往趙科隆的家裡走去,本以為許第戎會跟來,但許第戎沒有,反而向王福田的家裡走去,老者、警員都跟隨許第戎進了王福田的家裡,盧戈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大家沒有跟自己進來,最後,盧戈也跟進了王福田的家裡。
許第戎站在臥室的門口,盯著那張床在看,極力在思考著什麼。
“你盯著這張床看什麼?”老者問。
許第戎在努力地回想,回想趙科隆家裡的格局,最終,眼睛中放出了一道亮光。
許第戎指著床所靠的那面牆,說:“這面牆的另一面是趙科隆的臥室。”
盧戈努力想了想,“沒錯,的確是趙科隆的臥室。”
“趙科隆臥室裡的那張床也是靠著這面牆擺放的,和王福田的床擺放的位置都是一樣的。”
頓時,盧戈的眼睛中也放出一道亮光。
許第戎繼續說:“剛進來的時候這張床就吸引了我,我怎麼看都感覺擺放的有問題,明明豎著擺是最合理的,卻偏偏要橫著擺。”
盧戈走進了臥室,深呼吸了幾口氣,鉚足了力氣,將床板和床墊一起掀翻在地,許第戎也參與其中,把床頭板掀開了,一個牆洞赫然出現在了眼前,這個牆洞不是調皮的老鼠打的,它足以讓一個成年人鑽過去,許第戎和盧戈先後鑽了過去,來到了趙科隆的臥室,在臥室的床板下,倆人合力再將床板掀翻,從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