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從小敬仰的深哥。
顧南意聽到他這話,心頭一沉,好半天才輕笑。
“嗯,要是換個人,我也能打的他滿地找牙。”
但凡換個人,敢這麼對她,她能把人骨頭打折了扔到河裡餵魚。
可傅林深不一樣。
那是她十八歲開始,做的一個夢。夢了四年,拿刀子剜心也不捨得醒。
杜遠將紗布和藥收起來,又替她拿了藥讓她吃了,顧南意接過,道了聲謝。
杜遠抿唇,說:“南姐,你不用跟我道謝的,永遠都不用。”
他跟顧南意初中就認識了。
那時候他被人欺負,是顧南意替他出頭,從此他就成了顧南意的小跟屁蟲。
從初中到高中,整整六年,他們都在一個學校。
直到上了大學。
他沒有顧南意學習好,去國外混了個兩年畢業的證書,回來就被他爹塞進了公司。
在國外那兩年,顧南意追傅林深追的轟轟烈烈,他就隔著大洋彼岸,給她出謀劃策。
也見證了傅林深拒絕的毫不留情。
可他回來後,少女再提起傅林深的時候,輕描淡寫。
他以為他們斷了,卻撞見傅林深摟著人從衛生間出來。
她口紅花了,唇腫著,一眼就知道做了什麼。
所有人都知道顧南意是傅林深的人,他還去問過傅林深,對方的回答是——
“玩玩而已,哪兒能當真?”
當時顧南意還在場,他都要忍不住動手了,顧南意卻笑了。
“是啊,傅三爺可千萬別當真,我不負責的。”
他們過腎不過心,彷彿最熟悉的陌生人。
杜遠好久才輕聲開口:“南姐。”
顧南意看他,見他這模樣,笑著捏了捏他鼓著的臉:“怎麼了小崽?”
他小時候又矮又瘦,明明只比顧南意小一歲,卻像是小了三四歲。
那時候顧南意老愛捏他嬰兒肥的臉,逗他是小崽。
可小崽長大了。
杜遠由著她捏臉,抬眼看她:“你如果不高興了,就換個人吧。他……都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