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司好心的替他將渣子拔了出來,平靜道:“他家在哪。”
“不知道。”少年說話間,青木司看到了一樓有安保順著樓梯衝了上來,煩躁的嘖了一聲,鬆開了他的頭髮,看了看周圍,趴到二樓的欄杆上看了看樓下,正要跳下,卻忽然轉頭對不良少年冷冷道:“未成年人禁止喝酒。”
語畢,青木司將桌上一瓶還未開封的啤酒瓶握在手裡,想了想,又將桌上剩下的最後一瓶還沒開封的啤酒握在手上,狠狠砸在了方才還在嘔吐的不良少年的腦門上,他登時趴在自己的嘔吐物上昏了過去,身體微微抽搐。
“但喝多了就趴著,吐得人噁心。”青木司將手裡的殘渣丟了出去,看著還有幾步就衝到臉前的夜店安保,煩躁的扭過頭來,奮力一躍,便站在了圍欄上。
看著腳下三四米高的距離,青木司看著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仍還在肆意舞動的男男女女,準確的將啤酒瓶丟在了人群的空擋。
酒瓶爆裂的動靜驚嚇的他們紛紛退開了幾步,留出了一片空地,青木司便趁此機會一躍而下,身後的安保幾乎伸手就能抓到青木司衣領,卻最終還是抓了個空。
青木司準確的踩在乾淨的空地上,向前一個翻滾起身,晦氣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瞅了一眼樓上的安保,便從人群裡往外溜去。
夜店門口還有兩個安保在嚴陣以待,看著青木司從舞池裡出來,提著橡膠棍便衝上前來。
青木司只是飛起一腳,踹飛一個膀大腰圓的安保,彎腰翻滾躲避另一人攻擊的同時撿起了地上掉落的橡膠棍,起身的瞬間抽在了安保的腿彎上,將他打跪在地。
而後,便頭也不回的加速衝出了夜店。
這一連串的動作說來複雜,實際上飛踢翻滾撿棍的動作一氣呵成,兩個安保只覺得眼前一花,身上一疼,下一刻,青木司便從門口消失了。
“這他媽的是什麼人!?”兩個訓練有素的安保面面相覷,看著同事在夜店裡狂奔而來,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青木司緊了緊兜帽,把玩了一下橡膠棍,插在後褲腰,在門口左右打量了一番,卻發覺上一個酒吧裡的安保正在街上四處遊走,顯然是在找他的蹤跡。
“嘖。”青木司冷冷的嘖了一聲,但卻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思索片刻,往旁邊的巷子裡一鑽,看了看身旁複雜的建築構造,踩著垃圾箱抓著水管往上一爬,旁邊夜店的二樓給予了青木司攀爬的便利,抓著窗沿翻身而上,輕鬆地爬到了樓頂。
看了看夜店天台上緊閉的房門,青木司鬆了口氣,坐在天台邊上,拉下口罩,點了支菸,看著腳下忙忙碌碌四處奔波的安保,深深地吐出口煙氣。
青木司雖然憤怒到幾乎瘋狂,卻並非沒有理智。他和清醒地知道,去夜店裡揍兩個不良少年和去店裡砸場子完全是兩碼事。
這種程度,剛剛好,對店家沒有太大傷害,他們不至於發動能量去找自己。而那些不良少年,就更不重要了,他們要是去報警,估計以後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青木司可不想因為揍幾個雜魚,就被扣進局子裡或者再上一次新聞。
“呼......”煙霧緩緩飄散在眼前,青木司的目光在街道上游弋著,忽的眼神一凝,視線牢牢地紮在了這條街道的最遠端。
只看最遠端,二十幾個提著棒球棍,木條,鐵棍的開久少年正一臉惱火的衝進了街道,四下打量著,為首的一人還拿著電話不知和誰聊著什麼。
是來找我的?
青木司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嘴中再次吐出一口煙霧:“這群傢伙集合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不過也好。”青木司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將菸頭隨手一丟,看著旁邊建築物的樓頂,站在狹窄的天台臺階上退了幾步,猛地加速往前一躍,便跳到了新的建築物上。
如法炮製,青木司或是攀爬或是跳躍,繞過了腳下還在搜尋著自己的夜店安保,到達了稍遠一些的建築上,在拐角巷子爬了下來。
看了看黑乎乎的手,青木司隨意的插進了褲兜裡,走出了巷子,那群開就的不良少年已經朝著他剛才的位置搜了過去。
“喂!”青木司在他們身後忽然一聲怒喝:“開久的雜種。”
開久的人有人聞聲回頭,看到遮擋著面容的青木司,激動地高喊一聲:“這小子在這。”
沒有相良猛嗎......
青木司有些失望,但卻還是轉身跑了起來。
開久的不良們果不其然的跟在了身後,青木司七扭八拐,成功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抬頭看了看,竟然覺得十分眼熟——這好像正是納豆它們生活的那片巷子。
還曾在巷子深處遇到過一個人渣呢。
青木司想到這,從腰後掏出橡膠棍,往裡頭再深入的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