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長的畫軸,畫上是一名撐著油紙傘佇立在湖邊,身材窈窕動人的仕女。
遠處湖面波光粼粼,而岸邊女人遠山黛眉,鑾鼻小巧,如瀑的烏髮自然垂落在肩,並未多做裝飾,只在鬢邊別了一朵開得妖豔的牡丹花。
女人朱唇微抿回眸一笑,恍惚間彷彿能看到眼波流轉間的脈脈情意,就連那肌膚都跟真人一般白皙細嫩,當得是惟妙惟肖,勾魂攝魄。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畫上的女人完全衣衫不整啊!
圓而挺翹的胸部只用兩個倒扣的小碗一樣的東西遮住,用一條細細的線栓住了掛在脖子上,兩個小碗中間那道迷人的溝壑似乎是受布料擠壓而變得深不可測,在火紅色布料的映襯下,線條美好得讓人恨不能伸出手去一探究竟。
江牧風困難的嚥了口口水,強壓下想摸一摸的衝動,目光從不盈一握的纖腰繼續往下,在小小的肚臍眼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即落到兩條微微交疊的修長雙腿上,見敏感的三點地帶只用一塊三角形布料擋住,在胯骨上一點的地方打了個蝴蝶結綁住,不由倒吸一口氣,鼻腔一熱,恍惚有什麼東西衝破束縛狂奔而出。
畢竟從未近過女色又常年慾求不滿,突然間受到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其後果可想而知——鼻粘膜太弱的年輕皇帝他……果斷噴鼻血了。
沒料到江牧風反應居然會這麼大的何小喬當場傻眼,茶水傾斜撒了自己一身都不知道,而那邊魚悅已經尖著嗓子竄出門去了,“來人!快去請太醫!”
接下來自然是一陣兵荒馬亂,太醫們滿頭大汗的狂奔而來,還沒進門就又讓回過神來的江牧風尷尬的趕走了,“朕沒事,都下去吧!”
只是看到一張比基尼畫就激動得跟急色鬼似的噴了鼻血,這要傳出去他這皇帝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江牧風仰頭坐在椅子上,俊臉漲得通紅,有那麼點不太敢去看何小喬。
這著實太丟臉了,他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解釋。
好在何小喬也算過來人,遂善解人意的給了個藉口,“最近天氣比較燥熱,皇上還是別吃那麼多上火的東西了,保重龍體要緊。”
上火噴鼻血跟看H圖噴鼻血那可就是兩回事了。
江牧風想了一會兒,連忙順著她給的臺階下,“十七嬸兒說的對。”
話說著,又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吩咐下去,讓御膳房以後做飯清淡些。”
魚悅嘴角抽了抽,對欲蓋彌彰的主子相當無語,“奴才遵旨。”
何小喬不甚在意的將被潑溼的裙子挪到一邊,換了個姿勢悠閒的享用起宮女送來的水果差點,一邊看著桌案後的江牧風,深深懷疑這傢伙要是哪天看見火辣辣的現代沙灘比基尼選美,估計會當場失血過多嗝屁見上帝。
等魚悅出了門,何小喬便沒事找事的故意問了一句,“皇上覺得剛才那副畫怎麼樣?可還喜歡?”
她花了近半個月才弄出來的手繪美人,雖然沒有大家手筆,但也應該差不到哪裡去,以前無聊的時候去上的美術課還是有那麼點用的。
“咳!還算可以。”江牧風輕咳一聲,本想斥責兩聲再把畫卷丟回去,可又捨不得那畫中別具風情的美人,怕被何小喬發現,只好岔開話題,“十七嬸兒,那裡邊的人……是誰?”
“沒誰,我自己杜撰出來的。”何小喬聳了聳肩,將一顆蘋果拿在手上掂了掂,往上拋了兩下,再塞到嘴裡咬一口。
杜……杜撰?!
江牧風的思維隨著響起的咔嚓聲整個崩斷,想到畫中美人,再瞧一眼坐沒坐相的何小喬,有些遲疑的問道,“這畫是十七嬸兒的手筆?”
“是啊。”何小喬點點頭,“太久沒動筆,都生疏了。”
“……”
美人圖一般不都是男人才會畫的嗎?你……你一姑娘家把個女人畫得這麼風情萬種栩栩如生的到底是想鬧哪樣?
江牧風深深覺得有必要替自家十七叔擔心下他媳婦兒的性取向才對。
“對了十七嬸兒,剛才……”江牧風略略紅了臉,“她,咳,我是說畫中人穿的,到底是什麼衣裳?為何朕從未見過?”
他雖然沒怎麼跟女人接觸過,但好歹知道也女人的貼身衣物是肚兜跟褻褲,至於那兩樣東西……已經完全超出他的認知範圍了。
你沒見過的還多了去呢!
何小喬在心裡哼哼兩聲,接過畫卷重新展開,很是熱心的給他科普,“皇上沒見過實屬正常,這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內衣套裝,京城裡的夫人小姐都愛穿,上面這個叫做夫子罩,下面的那個則是霸王叉。”
感謝新流星蝴蝶劍,感謝王祖賢美女,這名字借用起來完全無壓力有木有!
江牧風想象了一下滿大街都是穿成這樣的女人,鼻腔又是一熱,連忙伸手捂住下半張臉。
何小喬假裝沒看見,心裡早就笑翻了,“如果皇上覺得喜歡,下次來我讓人給宮裡的娘娘們都捎上兩套?”
女為悅己者容,只要是個女人,誰不想要一副魔鬼身材?
對於內衣的修正作用,何小喬就不多說了,總之現在京城裡新開的那家隸屬她名下的蝴蝶軒內衣鋪時常賣斷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