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去看王妃的。”
回到聽雨軒,白依依半靠在榻上,問柳兒。
柳兒看著白依依,臉上帶著做錯事一般的內疚,好像善良的人無意中受到了傷害,令人於心不忍。
“不是的,小姐,其實奴婢也很想去看看王妃的。”柳兒搖頭道,“要怪只能怪小姐的心腸好。奴婢以為因為小柔的事,小姐對王妃想必會有偏見,可是奴婢親眼目睹了小姐擔憂了王妃一夜,當聽說王妃回到梧桐居時的急切時,奴婢知道小姐是真的關心王妃。”
“唉,我怎能不關心她?”白依依嘆了口氣,“她嫁到北王府的境況你也知道,難得由你伺候著她,又被我無心的奪走了,我若不親眼看到她無事,難以心安哪!”
“奴婢早就聽人說小姐心善,如今親自侍奉小姐,才真切的看到小姐是如此心胸開闊之人,今日的情況若是換做奴婢,怕是——”柳兒看了眼白依依,閉嘴不語了。
白依依斜藐了眼柳兒,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雖是將心比心的讚賞自己,可又豈不是對她的一種嘲諷?
親眼目睹自己在意的男人呆在另一個女人的房中,那個男人又差點因為自己的無意闖入而對其出手,更可笑的是自己還得為此接連道歉。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這樣做都是極品了吧?
白依依審視著自己的指甲,個個都是精心修剪過的,晶瑩剔透,而這些指甲看在她的眼裡幻化成了一枚枚利爪,帶著兇惡的氣息。
“柳兒,你幫我把王爺叫來吧,我想見他。”白依依抬起頭望向柳兒,眸中掛了一層溼潤的霧。
“這——”柳兒有些猶豫,看到北王與王妃在一起時,她應該替王妃高興才是,王妃替她受罰被貶為奴,今早看到的情形莫不是一個好的轉機,可是,在王妃沒有嫁進王府之前,白小姐與北王好似註定的一對兒,就算如今,王爺對她也是不一樣的。
“算了,我怎能打攪他們呢?”白依依接著又道,拉起了被褥搭在了自己的身上,“昊已經成婚了,我不該再粘著他。應該學會一個人面對了。”
“小姐,奴婢這就去梧桐居請王爺。”柳兒看到白依依一時柔弱無助的樣子,打定了主意,依她的看法,就算王爺有了北王妃,可是再娶一個側妃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白依依與蘇染畫都是好人,若是能夠一起侍奉王爺也是一樁美事。
“不要了。”白依依無力的擺擺手,“我不能打擾昊,讓他覺得心煩,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若是換作他人,那一掌定然就劈上去了。”
“小姐放心,奴婢是見小姐身子不太好,想必是剛才驚嚇的不輕,這就去找王爺過來看看。王爺對小姐是有情義的,一定會來的。”柳兒說著,不等白依依多言,便跑出了聽雨軒。
“柳兒?”
剛準備睡下的蘇染畫聽到敲門聲,開啟門看到柳兒有些驚訝。
“王妃,”柳兒瞄了眼屋內,見沒有西門昊的身影,失望的皺了皺眉。
“你找王爺嗎?”蘇染畫了然。
“嗯,”柳兒垂下頭,“白小姐身體不適,奴婢來稟報王爺。”
“身體不適?”蘇染畫從柳兒的聲音中聽出幾分慌亂,明顯是不善於說謊而露出膽怯。
“是的。”柳兒連忙點頭,生怕蘇染畫不信。